个短暂的湿印,空气中漂浮着泥土与骨灰混合的尘埃味。
我以整理新生“材料”的命名簿为借口,申请了短暂的外出。
我的脚步没有走向档案室,而是绕向了院区最偏僻的角落——那片埋葬着所有失败品的坟场。
老赵头正佝偻着背,一铲一铲地将新送来的骨灰填进坑里。
他的动作缓慢而麻木,像是重复了千百遍的机械运动,铁铲刮过石砾的刺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我还没走近,他那如同枯树皮般的声音就飘了过来,头也不抬:“你找顾家那小子?”
我浑身一僵,停住了脚步。他怎么知道?
“不用瞒我。”老赵头把铲子插进土里,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那动作带起一股尘土味,“在这里待久了,什么都瞒不过这双眼睛。”他浑浊的眼珠转向我,那里面没有好奇,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。
“那眨眼的毛病……我见过。”
我的呼吸屏住了,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,连指尖都僵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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