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向会计室。
走廊的灯光惨白,像医院停尸间的照明,将我的影子拖得很长,扭曲地贴在墙上,仿佛另一个正在追赶我的我。
风从通风口灌入,带着旧纸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,拂过耳际时发出低语般的呜咽。
孙会计正戴着老花镜,对着一堆账目愁眉不展,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,像枯叶摩擦地面。
他听到我的脚步声,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,眼白泛着血丝。
我没有寒暄,直接俯身,将声音压到最低,气息几乎贴着他的耳朵:“孙叔,如果引导员在仪式中出错,会怎么样?”
他的身体瞬间僵住,握着笔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,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。
他摘下眼镜,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脸色比走廊的灯光还要惨白。
“出错?”他喃喃自语,像在咀嚼一个禁忌的词汇,“老K会当场‘转化’他。”
“转化?”
“用他……用他做成新的模型。”孙会计的声音抖得厉害,喉结上下滑动,“你知道的,那些冰柜里……总需要新的材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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