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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我进去,”我打断他,目光越过他的肩膀,看向院子里正在和赵婆子玩翻花绳的小满。
阳光落在她的小手上,绳子在指尖跳跃,发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。
“他们才不会碰小满。”
孙会计的动作停住了,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脸上的恐惧被一丝复杂的悲悯取代。
他不再说话,颤抖着手,在名册“材料位”的候选人一栏里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,并在后面重重地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刺目的勾。
笔尖划破纸面,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我当然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。
那个被称为“材料位”的位置,是仪式的核心,也是祭品。
一旦在仪式中坠入老K用数字构建的虚无,我的灵魂就会被彻底剥离,被灌注进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模型里,而我的肉体,则会在这间院子里迎来一场“体面的”“病故”。
但我更知道,我是唯一一个有机会从那片虚无中,活着走出来的人。
仪式当夜。
封存室里没有点灯,只有几十根手臂粗的白烛,烛火却诡异地燃烧着幽蓝色的光焰,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扯得如同鬼魅,在墙上扭曲、蠕动,仿佛随时会扑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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