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变小,几乎微不可闻。
那声音原本像远处潮水般低沉回荡,此刻却如被掐住喉咙般戛然而止。
我眼角余光瞥见,操作面板上代表数据上传的气压指示灯,由刺目的红色,转为温和的黄色。
我成功了。
我切断了它与中央数据库的自动上报模块,但保留了最基础的生命维持系统。
解冻仍在继续,但从这一刻起,母亲的“复苏”,不会再被任何人“看见”。
几乎就在我完成操作的同时,母亲的眼皮开始剧烈地颤动,像被困在茧中的蝴蝶在奋力挣扎。
那细微的震颤在灯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如同微弱的脉搏在眼皮下跳动。
她的喉咙深处,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“呃……”声,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。
那声音干涩、破碎,像砂纸摩擦过木头,却在我耳中激起一阵剧烈的共鸣。
这个声音,我太熟悉了。
那是她每次从深睡中醒来前,无意识发出的习惯性声响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,几乎要尝到血腥味——铁锈般的腥甜在舌尖蔓延,伴随着下唇被牙齿压出的钝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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