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临终的那个夜晚,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抓着我的手,气若游丝地在我耳边说:“晚照,逃。”可那时的我太小了,我甚至不明白要从什么地方逃走。
我只是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,哭了一整夜,那夜的风从破窗灌入,吹在脸上像刀割,而她的手,一点点失去了温度。
现在,我无处可逃,但我必须让他们相信,我唯一的念头,就是结束这一切。
他缓缓蹲下来,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,那触感像蛇鳞划过皮肤,激起一阵战栗。
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在检查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,评估着我的价值。
“你母亲当年,也像你这样哭过。”他的声音里,竟然有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迟疑,仿佛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铁板上,瞬间蒸发,却留下了微不可察的痕迹。
“但她最后对我说,‘只要亭哥儿能活着,我这条命,就值了’。”
我的心口像被重锤狠狠一击,闷响在耳中炸开,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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