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、库房早已无粮可调,下官数次呈报祭司殿,皆、皆被压下,言说……言说此等小事,不必叨扰城主清静!如今流民躁动,恐生大变啊城主!”
他几乎是吼着说完,然后重重磕头,伏在地上不敢起身。
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这事不少人都知道,但都被净无尘压了下去,谁也不敢捅到君天碧面前。
与净无尘走得近的官员厉声喝道:“胡言乱语!分明是你司农署调度不力,账目不清,如今竟敢攀诬……”
君天碧打断他,“孤方才说了,无关人等,不得擅插一词。”
“你,是听不懂么?”
对上御座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那官员生生咽下了剩余的狡辩。
君天碧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司农官身上:“库房无粮?那往年征收的粮税,都去了何处?”
司农官抖得更厉害:“账、账目……账目大多在祭司殿……”
“哦?”君天碧挑眉,“也就是说,祭司殿不仅代孤理政,连城备粮仓的账目,也一并代管了?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如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千层浪!
“江逾白。”君天碧唤道。
暗卫统领现身:“属下在。”
“带一队人,去司农署,将历年所有粮税出入账册,全部封存,即刻送入城主府,任何人不得阻拦,违令者——”
“以叛城论处。”
“是。”江逾白没有任何迟疑,转身便走。
君天碧对下方依旧跪着的司农官道:“至于流民,开城外备用军仓,设粥棚,先行安抚。”
“若有趁机作乱者,杀无赦。”
她的命令一条条冷酷下达,与往日那个只会咆哮“全都杀了”的暴君判若两人。
司农官如蒙大赦,连连磕头:“谢城主!谢城主!”
开军仓?镇流民?查账目?
这每一步都踩在净无尘的痛脚上,更是直接撼动了尧光城多年来的积弊。
这个只知道吸血和玩男人的草包,一夜之间哪来的这种魄力和脑子?
甘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十分、百分、千分的不对劲。
要么是这暴君终于彻底疯了,打算拉着全城一起下地狱。
要么……就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。
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面具下的眉头皱起。
契约只让他保君天碧不死,可没让他陪着一个疯子玩火自焚。
得尽快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一名侍卫快步入内,单膝跪地:“启禀城主,离耳城使者求见,言及……言及护送宁舒雨郡主返回事宜,并带来离耳城主的亲笔书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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