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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渊却直挺挺地躺着,瞪大了眼睛,不敢松懈。
天光透过窗棂,将寝殿内陈设一点点照亮。
甘渊终于捱到了天亮。
身边君天碧起身,婢女入内伺候梳洗,一切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,身体却始终焊在了床榻边缘,连指尖都不敢动弹分毫。
直到君天碧收拾停当,脚步声朝着殿外走去,似乎忘了床上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,甘渊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悄悄挪动一下发麻的四肢。
瞪着帐顶繁复的刺绣,只觉得这地方比水牢更让人窒息。
搞不好跟净无尘换地方待着也不错。
左肩处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,只余下些微的酸胀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身上那件丝袍,感觉糟糕透了。
殿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。
甘渊竖起耳朵,侍卫正焦急地禀报:“……水牢狱卒来报,净祭司……昨夜起了高热,昏迷中一直……一直念着您的名讳,想求见您一面,您看……”
净无尘?高热?念着城主?真是……好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。
嗯,打蛇打七寸。
毕竟,城主对净无尘可是有求必应,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病小痛,也能让她心急如焚。
随即他听到君天碧冷淡的嗓音响起,“哦?病了?”
“是……烧得有些厉害,狱卒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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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水牢阴湿,不利于养病,那就挪个地方。”
“……属下愚钝,请城主明示?”
“传孤命令,送净无尘回他的祭司殿去,让医官好生看着,在病好之前,就在殿中静养,无事……就不要出来走动了。”
“是!属下这就去办!”
脚步声远去。
甘渊躺在榻上,心里五味杂陈。
净无尘那家伙,平日里一副清高孤傲、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如今在水牢里泡一泡,竟也会示弱?还想用苦肉计?
可惜,媚眼抛给瞎子看,这是个铁石心肠的。
他正暗自腹诽,殿门又被推开。
君天碧去而复返,站在门口,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甘渊下意识地想拉紧衣襟,却见她只是微微蹙眉,却也没说什么。
“起来,换衣服。”她命令道,“跟孤去趟祭司殿。”
祭司殿?去看净无尘的热闹?
甘渊心里嘀咕,动作却不敢怠慢,忍着浑身酸痛爬起身。
自有婢女低着头,捧来一套新的侍卫服。
他抓过衣服,窜到屏风后飞快换好,将那件残留着冷香的丝袍狠狠甩在一旁。
熟悉的侍卫服带来些许安全感,让他终于能喘过一口气。
再次走出屏风时,他又成了那个低眉顺目的侍卫甘渊。
君天碧已经等得不耐烦,瞥了他一眼,转身便走:“磨蹭。”
甘渊立刻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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