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粗鄙,漏洞百出,却仗着人多口杂,互相作证,气焰嚣张。
那妇人只会哭泣喊冤,被对方几句污言秽语呛得说不出话。
司吏官听得眉头紧锁,心中早已明了是非曲直。
但这几个地痞背后似乎有点小势力,且此事若深究,难免牵扯出他平日收受好处、对城东治安疏于管理的失职。
他偷偷瞥向君天碧,见她不发一言,只是淡漠看戏,心中更是七上八下。
“城主......”
他谄媚着开口,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您看......此案事实似乎已较为清晰,只是双方各执一词,缺乏确凿人证物证......是否......酌情处置?”
和稀泥,想大事化小。
君天碧缓缓侧目,“杜枕溪,你怎么看?”
杜枕溪蹙眉,君天碧把他叫来,就是为了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,像个弄臣一样发表高见?
继续羞辱他?
他冷哼一声,扫过那几个面露得意的地痞,刻薄讥讽:“几个市井无赖,满口谎言,手段拙劣,连构陷都显得如此下乘,废物。”
转向那哭泣的妇人时,更是毫不留情:“哭?哭有何用?若眼泪能申冤,这司吏监早该被淹了,丈夫惨死,除却啼哭便束手无策,愚不可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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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阴冷的目光落在额冒冷汗的司吏官身上,毒得没边:
“至于这位大人......是非曲直,心中了然,却畏首畏尾和稀泥,是怕得罪地头蛇?还是怕牵扯出自己平日收受的蝇头小利,失了这顶乌纱?无能,且无耻。”
一番话,如同凉水泼入滚油锅,将堂上堂下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!
那几个地痞气得脸色铁青,若非君天碧在场,几乎要破口大骂。
妇人被说得脸色惨白,羞愧难当。
司吏官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羞愤交加!
他不敢直接反驳君天碧带来的人,只得强压怒火,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:
“杜......公子久居城主府后院,怕是......不太了解这市井间的复杂,有些事,并非非黑即白......”
言下之意,骂杜枕溪是个不懂实务的,只会空口说大话。
杜枕溪眼中戾气一闪,正要反唇相讥——
“他说得没错。”
君天碧的声音淡淡响起,打断了这无形的交锋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杜枕溪也不例外。
君天碧缓缓抬眼,睨着那司吏官,话中暗含千斤重压:
“案情简单,是非分明,无赖构陷,手段拙劣是事实,妇人无助,只知啼哭是事实,而你......”
她眉峰一厉:“畏缩不前,企图含糊了事,更是事实。”
司吏官腿一软,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,脸色煞白如纸!
君天碧却不再看他,看向那惊愕的妇人,寒凉语气淡了几分:“你虽愚钝,但敢赌上性命来寻一线生机,这份孤勇,尚可。”
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司吏官身上,给出了最终的评判:“杜枕溪眼光毒辣,言辞更是一针见血,尸位素餐的庸官,挨他的骂,不冤。”
满脸阴郁的杜枕溪一时难掩怔忡,低头看向君天碧。
她又在玩什么花招?
君天碧并不理会众人的反应,冷澈下令:
“孤给你一日时间,人证、物证,给孤查个水落石出,若再有包庇纵容,或判决不公......”
她没说完,但那双暗含杀意的眸子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司吏官退出桌案,噗通跪地,连连磕头:“下官明白!下官一定秉公处理!绝不敢有丝毫徇私!”
堂外围观的百姓见状,先是寂静,随即爆发出阵阵压抑的欢呼和议论!
“城主英明!”
“终于有人管管这些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