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君天碧抬起眼,冷冷扫向那多嘴的堂倌:“怎么个不光彩法?是杀人放火了,还是通敌叛国了?”
堂倌被她问得一噎,支支吾吾道:“那倒没有......就是......就是进了那......城主府的丹朱阁......”
他声音越说越低,带着明显的鄙夷。
那种熟悉的轻视,被践踏的屈辱感到底已经无法再刺痛湛知弦,但他不想,也不敢和君天碧一起听自己写的戏。
那感觉,像是要将自己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,也赤裸裸地摊开在这个掌控他生死的人面前。
可他刚想开口劝阻,堂倌那“身份不光彩”的评语又刺得他哑口无言。
君天碧眸光微沉,冷凝不已,“我花钱听戏,是听戏文,还是听你说道写戏的人?”
堂倌被她眼神一扫,立马噤声:“小的多嘴!小的该死!”
君天碧不再看他,从袖中摸出一片金叶子,随手丢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滚出去,没叫别进来。”
堂倌看着那片金光闪闪的叶子,眼睛都直了,哪里还敢多言半句?
连忙抓起金叶子,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!爷您稍候!小的这就去安排!保准给您唱得妥妥帖帖!”
说完,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出了雅间。
一出雅间,那堂倌脸上的谄媚立刻消失。
他擦了把冷汗,对着候在外面的伙计低声吩咐:“快去!跟班主说,贵客点了《青玉案·山河誓》!”
“还有,赶紧的,把这出戏从戏簿子上给我划掉!以后都不准再唱了!晦气!”
雅间内,丝竹声隐隐从楼下传来,衬得这方小天地更加静谧。
君天碧松开一直牵着湛知弦的手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,面具未摘,也看不出神情。
湛知弦手心里还残留着她冰凉的触感,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复杂难言。
君天碧没有顺着堂倌的话羞辱他,甚至......隐隐有维护之意?
还用金叶子堵了堂倌的嘴......
这比预想的任何一种反应,都更让他无所适从。
看着她悠闲品茶的侧影,他第一次觉得,这张滑稽的鬼脸面具下,藏着的或许是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看透的灵魂。
冰冷,又藏着令人心悸的温柔。
而戏,很快就要开场了。
唱的是属于另一个他的,少年意气。
喜欢紫瞳惑江山,孤咬的就是美强惨请大家收藏:()紫瞳惑江山,孤咬的就是美强惨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