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白月光,更轻蔑了她朱锁锁的人格。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“腾”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,眼神在瞬间冷下来。她猛地抬起头,目光毫不避让地直刺谢宏祖,那眼神中蕴含的怒火与力量,竟让习惯了被她敷衍、回避的谢宏祖心头莫名一悸,下意识地想后退半步。
“谢!宏!祖!”她连名带姓地叫他,声音并不算洪亮,却字字清晰,如同珠玉落盘,带着一股子怒意,“第一,我和陆远哥之间如何,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!第二,”她顿了顿,胸脯因激动微微起伏,“我朱锁锁,现在有正经工作,有养活自己的能力,靠自己的本事和汗水吃饭穿衣,立足在这座城市!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一个男人来获取你口中那廉价的‘安全感’!我的安全感,来自我自己赚的每一分钱,倒是你......”
她话锋陡然一转,语气里的讥讽与轻蔑如同最锋利的刀片,残忍地剥开对方那层看似光鲜的外壳:“除了整天把你谢家、把你妈挂在嘴边当招牌,除了用钱和这些华而不实的花束来砸人,你谢宏祖,还有什么能真正拿得出手的?你的能力呢?你独立决策、成功做成过哪怕一件像样的事吗?离开你谢家少爷这个与生俱来的光环,褪去这身靠家族堆砌起来的行头,你谢宏祖,还剩下什么?是一个空空如也的脑袋,还是一无是处的灵魂?”
这一连串毫不留情、直戳心窝的质问,如同一个个响亮而沉重的耳光,接连扇在谢宏祖脸上,打得他目瞪口呆,大脑一片空白。脸色如同调色盘般,由最初的涨红迅速转为铁青,再由铁青褪成一种失血的惨白。
他嘴唇剧烈地哆嗦着,伸出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,想要反驳,却发现对方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,钉在了他最难堪、最不愿面对的软肋上,让他找不出一句有力的回击。
他从未见过如此锋芒毕露、言辞如此刻薄的朱锁锁,仿佛一夜之间,那个曾经带着几分世俗精明的漂亮女孩,已经彻底脱胎换骨,身上闪耀出一种他无法掌控的自信光芒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喉结滚动。
“谢先生,杨经理请您现在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一个平静无波、带着点公式化冷漠的女声适时地插了进来,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是艾珀尔。她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茶水间入口处,穿着一身标准的深色职业套装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、却毫无温度的职业微笑,目光迅速在面色冰寒的朱锁锁和脸色难看至极的谢宏祖之间扫过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与催促意味。
谢宏祖像是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,他狠狠瞪了朱锁锁一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、怨毒,还有一丝被彻底撕下遮羞布后的狼狈与羞愤,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我们走着瞧!”然后便转身,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去。
茶水间里暂时只剩下朱锁锁和艾珀尔两人。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咖啡机微弱的嗡鸣。艾珀尔走近几步,借着操作咖啡机接咖啡的动作,身体微侧,以极低的、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对朱锁锁快速说道:“锁锁,刚才我去顶层给杨经理送紧急文件,在电梯口,无意间听到凌霄资本的人正在跟杨经理通电话,语气非常急切,似乎是想绕过正常的招标和审批流程,以极其优厚到近乎不合理的条件,尽快敲定‘东篱’项目几个核心黄金底商的合作权。”
朱锁锁心头猛地一惊,早晨陆远分析凌霄资本的话语瞬间在耳边回响。她立刻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商业合作,背后必然藏着针对陆远的阴谋。她连忙点头,同样压低声音回应:“我知道了,艾姐,谢谢你提醒,我会特别留意这方面动向的。”
艾珀尔扯了扯涂着裸色口红的嘴角,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、无奈的苦涩笑容,声音轻得仿佛叹息:“谈不上谢,各为其主,身不由己。如今……也不过是想在这夹缝里,给自己谋一条安稳点的活路罢了。”说完,她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,没有再多看朱锁锁一眼,转身离开了茶水间。
朱锁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个曾经对她充满敌意、甚至不惜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