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直刺而来。
归墟斧的金芒刺破虚空时,张小凡的虎口已经裂开了血口。
斧柄传来的震颤几乎要震碎他的臂骨——那命锁执事的甲胄竟比玄铁还硬三分,可他不敢松力,咬着牙将全身力道都压在斧刃上。
“咔!”金属断裂的脆响混着骨裂般的闷哼,幽蓝命纹在斧锋下寸寸崩裂,暗青色鳞片簌簌坠落,像被暴雨打落的枯叶。
黑影发出的嘶吼几乎刺穿耳膜。
那声音不似人声,倒像万千锁链在命河里相互撕咬,震得洞顶碎石簌簌下落。
陆雪琪的天琊剑立刻横在三人前方,剑尖凝着的青芒随着嘶吼摇晃,她眼尾泛红,显然识海也受了震荡。
韩林踉跄着扶住洞壁,后颈签印渗出的血珠顺着衣领滑进脊背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——本源只剩39%了,比系统提示的消耗更快。
“散了?”张小凡的归墟斧“当啷”砸在地上,他单膝跪地,额角的汗滴砸在青石板上,“这东西……怎么跟砍在影子上似的?”他话音未落,那团即将消散的黑影突然迸出一线幽光,一缕半透明的残魂从甲胄裂缝里钻出来,像条被抽了脊骨的蛇,歪歪扭扭飘向洞壁深处的命门残片。
韩林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他望着那缕残魂没入命门缝隙的瞬间,识海里突然炸开一道惊雷般的轰鸣:“钥匙已备……等待归位。”声音很旧,像被埋在黄土里千年的古钟,带着腐朽的回音,却清晰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踉跄着扑向命门,指尖几乎要贴上那道泛着幽光的门缝——无咎祖师曾说命门是镇压大凶之物的锁,可此刻门缝里渗出的气息,分明带着某种……期待?
“韩师兄!”陆雪琪的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。
她的掌心全是冷汗,却烫得惊人,“命门在动!”
韩林这才发现,洞壁上的命门残片正在扭曲。
原本静止的锁链纹路开始流动,像活过来的蛇群,缝隙越撑越大,竟在三人面前撕开一道半人高的裂缝。
裂缝里涌出的风带着奇异的甜腥,混着某种熟悉的香火味——像是洪荒古殿里燃了千年的沉水香。
陆雪琪的天琊剑突然发出清越长鸣,剑身上的星斗纹全部亮了起来,指向裂缝深处。
“那是……”张小凡捡起归墟斧,斧刃上的归墟纹也在发烫,“宫殿?”
裂缝里的景象逐渐清晰。
那是座被黑雾笼罩的宫殿,飞檐上的金漆虽已斑驳,却仍能看出当年的恢弘——檐角挂着的青铜铃铛有半人高,门楣上的匾额刻着三个古篆,韩林只来得及看清第一个“太”字,第二个“虚”字的笔画还没认全,第三个字的结构便让他后颈发凉——那是个“劫”字,笔锋里浸着血一样的红。
“看来,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韩林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还要平稳。
他望着裂缝里翻涌的黑雾,突然想起系统秘境里那卷残破的《洪荒星图》——太虚幻境,是传说中连接三千世界的枢纽。
可蚊道人当年封印诛仙本源时,为何要留这样一道门?
陆雪琪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叩了三下。
这是他们当年在大竹峰练剑时约定的暗号:警惕,有异变。
韩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发现裂缝边缘的黑雾里,正有无数细小的锁链在游动,链身上的“戊”字泛着和命锁执事相同的幽蓝。
原来那些执事不是守卫,是钥匙——用执念和怨气铸的钥匙。
“小凡。”韩林转身看向还在盯着宫殿发愣的张小凡,“检查归墟斧的共鸣。”
张小凡立刻握住斧柄。
他的指尖刚触到斧刃,归墟纹突然亮得刺眼,斧身传来的震动让他几乎握不住:“在……在发烫,比刚才劈那东西时还烫。”
陆雪琪的天琊剑也开始震颤,剑鸣里带着几分急切,像在催促什么。
韩林摸了摸后颈的签印,本源的虚浮感还在,但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:【检测到高维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