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波动,是否消耗本源10%解锁《太虚幻境纪要》残卷?】他刚要应下,却见陆雪琪突然拽住他的衣袖,指向裂缝深处——
黑雾里,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。
那影子的轮廓像极了无咎道人的道袍,可仔细看又不对,衣摆处绣着的不是青云山的竹纹,而是……
“韩师兄!”张小凡突然低喝一声,归墟斧再次扬起,“那东西身上的锁链!和刚才那执事的一样!”
韩林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望着裂缝里逐渐清晰的锁链,终于看清了门楣上第三个字的全貌——不是“劫”,是“刧”,古同“劫”,但多了道血线贯穿中间。
这不是普通的通道,是……
“退。”他突然抓住两人的手腕,本源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向后颈签印。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炸响:【本源剩余28%,强制开启屏障!】洞壁上立刻泛起一层淡金色光膜,将三人护在中间。
裂缝里的锁链已经触到了光膜,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,像无数指甲在刮擦心尖。
陆雪琪的天琊剑突然脱离她的掌心,悬浮在光膜前,剑尖直指裂缝。
韩林望着她发白的唇角,知道她在暗中用剑心引动光膜的力量。
张小凡的归墟斧也开始共鸣,斧刃上的金芒和光膜的金光交织,在三人头顶形成个旋转的光轮。
“这门……在等我们进去。”韩林的声音很轻,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。
陆雪琪转头看他,眼尾的泪痣随着睫毛颤动:“你早猜到了?”
“三天前在祖师祠堂。”韩林摸了摸腰间的守剑令,那枚刻着“守”字的青铜令正在发烫,“无咎祖师的遗言里说,守剑人不是看门人,是引路人。我当时没懂,现在……”他望着裂缝里若隐若现的宫殿,喉咙发紧,“现在懂了。”
洞外命河的浪声突然变了调。
原本沉闷的拍击声里,多了种类似号角的嗡鸣。
韩林知道,那是命河下的本体在感应到钥匙归位后,开始苏醒了。
他松开两人的手腕,从怀中摸出个青瓷瓶,倒出两颗淡金色的丹药:“本源丹,吞了。”
陆雪琪接过丹药时,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薄茧。
那茧是当年在祖师祠堂擦剑留下的,这么多年都没消。
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,这个总把剑穗系歪的守剑人,蹲在台阶上给青竹蜂云剑上油,阳光透过竹叶洒在他脸上,像给那副憨厚的模样镀了层金边。
可现在,他的眼底有团火,烧得比天琊剑的剑芒还亮。
“进去之后,”韩林的目光扫过两人,最后落在陆雪琪腕间的太渊穴上——那里还留着命契残留的淡金印记,“无论看到什么,都跟着守剑令的方向走。它认我,就认你们。”
张小凡把丹药塞进嘴里,苦味在舌尖炸开。
他望着韩林腰间的守剑令,突然想起大竹峰的老黄狗——那狗总爱蹲在门口,看似懒洋洋的,可只要有人靠近田埂,它立刻能扑出去咬断偷稻贼的裤脚。
原来守剑人,和老黄狗是一样的。
裂缝里的黑雾突然翻涌得更厉害了。
宫殿的飞檐已经完全显现,青铜铃铛在风里摇晃,发出沙哑的脆响。
韩林摸了摸后颈的签印,本源的虚浮感还在,但心里突然踏实了——不是因为系统,不是因为守剑令,是因为左边有持剑的姑娘,右边有握斧的兄弟。
“走。”他迈出第一步,光膜随着他的动作裂开道缝隙。
陆雪琪的天琊剑“咻”地窜进裂缝,张小凡的归墟斧紧跟着跃起,两人对视一眼,几乎同时跟上。
洞外命河的浪头拍得更急了。
命门残片上的锁链纹路全部亮了起来,像条被点燃的火龙,顺着裂缝窜进了太虚幻境。
韩林的身影消失在黑雾前的最后一刻,回头望了眼洞壁——那里,无咎祖师的画像不知何时掉了下来,画中老人的眼睛,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