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捡起来。”
秦策的吼声,震得顾盼子的心脏直往外蹦,但骄傲的脾气,使她固执的守在原地。
秦策手指向地上的长枪,再次命令:“我让你捡起来!”
咆哮的狮子,真的要吃人了。
顾盼子扁着嘴弯下腰,极不情愿的把长枪捡了起来。
那双冷厉的狼眸,始终瞄准顾盼子,诘问:“谁让你放下的?”
预想的慷慨激昂的一番说辞,在秦策强大的气场下,化作了轻烟,顾盼子恨自己这块废铁不成钢,发出的声音都弱的可怜:“我累了,我要休息。”
秦策不可思议的瞪着顾盼子的眉心,批判说:“你想休息?你何不问问在场众人,他们是否都想休息?你累,难道他们都很轻松吗?不如你跟敌人商议一下,永远和平,止戈休兵,大家皆可休息。难道我们不知累吗?停下便是给敌人可乘之机,他们会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,取你性命,侵占你的土地。”
细嫩的肌肤沁出热汗,好似芙蓉出浴,顾盼子两颊粉红,轻咬下唇,一脸的不服气,烦躁的情绪萦绕心头,根本不想听秦策的大道理。
秦策硬汉的直脾气,也是不懂怜香惜玉,夺走顾盼子手中的长枪,轻松的抛给卒吏,然后丢下一句:“站直反省,不许乱动!”
说完就背身离开,全然不理顾盼子。
顾盼子孤零零的站在毒日下,默默的蒸桑拿。
她越想越不懂,她明明拥有稳定的工作,两室一厅的房子,舒适的小日子,物质丰富的21世纪,为何阴差阳错,形成时空漏洞,把她换到了这里,吃下本不该她吃的苦。
她想停止,又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不能去怨秦策吧,她的苦难并非由他所致,况且,能以女子之身在军营活下去,还是承蒙他高抬贵手,怎么说他也算救了顾盼子一命。
或许还是需要一道雷,再把她重新劈回去,但到底怎样才能让雷听她的使唤呢?顾盼子仰望蓝天,苦苦思索。
一个时辰之后,秦策从炽烈的阳光下走来,像一堵墙,挡在了顾盼子面前,那微栗色的皮肤,已经挂上一层细密的汗珠,松垮的领口内,胸肌线条若隐若现。
他微微歪头,凝视着顾盼子,倔强的姑娘,始终站得笔直,这朵娇艳的花,已经充分的接受了日光浴的洗礼,红彤彤的脸蛋,仿似雨后的春桃。
“想通了吗?”
顾盼子抿了抿微干的嘴唇,才发现喉咙里已经燥成了沙漠,说话的声音微哑:“大人,是我年少无知,不懂您的良苦用心,但这样的苦训,让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,我真觉得训练还是要循序渐进。”
“你是在质疑我吗?”
秦策目光如炬,犹如猎鹰盯住了兔子,把顾盼子牢牢地钉在原地,一动也不能动。
顾盼子在太阳的强光下,轻皱着眉,一双澄澈的湖泊之眸变得迷离,勉强的仰望着面前这头威猛的青狮。
她要知道此刻的秦策脸色如何,然后适时的请求:“总旗大人,我真的不行了,我支撑不住了。”
秦策却并不心软:“分明还有力气犟嘴。”
豆大的汗珠,从顾盼子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滑落,在秦策强大的气场下,顾盼子实在不能苟活,不得已退了半步。
“总旗大人,可我真的要晕了。”
秦策喉结微动,威吓说:“那就打醒你。”
顾盼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尽显哀求:“那我反省好了,我知道错了,以后我绝不迟到,绝不犟嘴,也一定好好训练,不再给您添麻烦。”
“你这是站累了,赶快编几句好话给我听,是吗?”
秦策的脸色已不似先前那么严峻,语气也变得缓和。
“没有,发自肺腑的,我已经全面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而且,我不能辜负您的好意。”
顾盼子心虚的鼓着两腮,恰似颊囊塞满坚果的花栗鼠,银河妙目疯狂的释放乞求。
面对如此萌物,秦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