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清浅一笑,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,淡淡的问:“我的什么好意?”
“您救了我呀,我都懂的。”少女甜笑。
秦策的神色恢复冷淡,眸色幽幽深不可测,他矢口否认:“我没有救过你,日后更不会多管你的闲事。”
顾盼子仍要辩解,秦策却没了耐心。
“好了,回去吧,认真训练。”
顾盼子话至舌尖,又生生咽了回去,活动着僵直的双腿,意犹未尽的向秦策拜谢:“感谢秦大人宽宏大量。”
盯着少女归队的背影,秦策深邃的眸子,淡去许多锋芒。
中午训练结束,队伍解散,场面上顿时人声嗡嗡,三三两两的向炊事营去。
“顾盼子!”
有人喊住了自己,顾盼子扭头去看,正撞上还未离去的总旗官秦策的目光,但喊人的不是他,而是自己的小旗官曾如意。
曾如意小跑了两步,站到顾盼子面前,先是将顾盼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,然后问道:“昨晚你没事吧?”
顾盼子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,水中的闹剧结束后,她被秦策关进了羁押室,后来换了房间住,身为直接管理者的小旗官曾如意,却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顾盼子含糊的说:“我没事啊。”
曾如意黝黑的面容,显出狐疑,抬手搓了搓下巴,低声问:“你昨晚不是被送去羁押室了吗?我还以为你死了,你怎么出来的?昨晚在哪住的?”
顾盼子瞟了一眼曾如意的身后,秦策与其他总旗官们聚在一处,一群男人勾肩搭背,有说有笑,越走越远了。
顾盼子说:“我虽然被押进去了,但总旗官念在我,承认错误态度良好,愿意给我一次机会,就把我给放了,但是作为有过前科的小兵,他觉得有必要单独提出来,重点看管,就把我分到别的房间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
曾如意拉了一个长长的音,眼睛仔细的盯着顾盼子的脸,轻笑一声:“说实话,看你这张脸,我还以为你是女人,昨晚被捉去不是被杀了,就是被卖了,还能活着回来,叫我挺意外的,你真不是女人?”
顾盼子抬手摸了摸脖子,干干的笑:“其实,我也是有我的难言之隐,不好说,也不好见光。”
她凑到曾如意耳边,悄声说:“我是阉人。”
“嗯?”
曾如意瞪大眼睛,仔细的打量起顾盼子。
顾盼子尴尬的笑了笑,继续解释:“所以我不敢公开洗澡,被捉走后,验明正身,才被放回来了。”
曾如意嘬着牙花子点了点头:“怪不得你不长胡子,脸还那么嫩,不像我们皮糙肉厚,骨骼刚硬,你连说话声音都很细。”
随后曾如意咧开嘴笑了笑,笑容令人难以捉摸:“行吧,你没事就好,好好训练吧。”
顾盼子指了指曾如意的背后,假意关心:“早上我迟到,害您也挨了罚,您那里没事吧?”
“嗐,没事,咱们俩的仇以后慢慢算。”
“嗯?”
顾盼子恍然,哪有人这么实话实说的?
“昨晚水中一战,是我犯了糊涂,我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,不知大人的用心良苦,我现在跟您道歉,请您忘记昨晚的事吧。”
顾盼子深鞠躬。
曾如意拍拍顾盼子的肩头嘿嘿笑:“何必这么认真,咱们是不打不相识,这是军营里相处的方式,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。”
顾盼子如释重负的再拜。
曾如意又意味深长的说:“但我还是要告诫你,军营里规矩大,尤其是面对上官,要绝对服从。”
“哦——”
“既然你搬去了别的房间,我不能时常的提点你,有些话我趁早告诉你,我对你苛刻是训练的一项,并非是有意捉弄你。”
“是——”
“士兵的意志都是打出来骂出来的,水中作战训练时,我们都是全天泡在河水里,这再正常不过。昨晚我只是帮你穿着衣服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