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位涉水渡河的女室友,颓唐的跪在秦策的矮桌前。
无需多问,顾盼子已然知晓发生何事,令她震惊的是室友被抓之速,远超她的预期,甚至连营区外的空气都尚未嗅到,便已在水中被擒。
九个女人嘤嘤啜泣,低头抹泪。
许久,秦策才微微抬头,示意门口的魏熊守在院子里,魏熊踱出房门。
秦策再度低头写字,轻慢的问:“你们欲往何处去啊?”
九位女子相互对望一眼,胆子稍大的连翘答道:“回大人,我们是洗澡时迷失了方向,未曾料到会走出营区,被卒吏们误会了。”
秦策眉头微皱,不置可否。
“洗澡迷路?于每日必去之地迷路,且在岸边有人看守的情形之下。”
秦策的眸色如霜,审视每个人的神情,而后将目光落于顾盼子身上。
顾盼子内心惊惶,她们的谎言,无论如何也说不通,此刻她只恨自己脑袋空空,想法天真。
秦策见众人哑口无言,又淡然的追问:“谁的主意?”
所有人都低头不语,顾盼子也心虚的抓紧衣角,心脏“扑通扑通”狂跳。
还是连翘第一个发声:“大人,我们就是迷路了,并非谁的主意,能回来已是万幸,更要感谢卒吏把我们送回来。”
连翘叩头拜了拜秦策。
秦策面无表情,目光冷冷的扫过每一个女人的脸,沉声问:“我再问一遍,谁的主意?”
一段长长的沉默。
“无人承认是吗?”
十个女人浑身冒汗。
突听秦策喝令一声:“魏熊,把她们拉出去,各打十棍。”
魏熊爽快的应答,大跨步走进来。
眼见事情不妙,顾盼子忙举起手,坦白说:“等等,是我叫她们走的。”
魏熊见状,扭身又回到了院子里。
秦策挑起眉毛,不可思议的望向顾盼子,诘问:“是你?”
他没有继续问下去,反而是旧事重提:“你们刚来的时候,被送进羁押室,是否听懂了魏熊的告诫?”
众人都闷着头,默不作声,秦策雄狮怒吼:“顾盼子,告诉我!”
如同山林虎啸,顾盼子吓得浑身一抖,颤着音说:“他说要安分守己,才能在军营里活下去。”
“所以你们是嫌命长?”秦策怒音质问。
又是连翘,弱弱的搭腔:“大人,我们辜负了您一番好意,给您添了麻烦,我们罪该万死。”
秦策凝视连翘,冷声说:“出现纰漏,是你们死又不是我死,你们是无法给我添麻烦的,你们只会自找麻烦。”
那冰冷的眸光又转向顾盼子,秦策压着脾气问:“顾盼子,你来说说,为何要走?”
顾盼子心里打了一个转,吞吞吐吐的解释说:“因为,她们这个身份——在军营里——很难生活——不走的话,就——”
“很难编吗?要不要给你点时间仔细想想?”
秦策略带讥讽的语风,打断了顾盼子的话,阴鸷的狼眸一边盯紧顾盼子的反应,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来喝。
“反正今日我时间充裕,恰好营区我当值,整晚都不用睡。”
这不倒霉催的吗,顾盼子心想,今天我们想逃,偏赶上秦策值班,老天爷都跟我开玩笑?
见这九个女人身上都湿漉漉的,头上还在“啪嗒啪嗒”滴水,秦策对院子里的魏熊说:“魏熊,把她们九个带下去,各领十杖送回营房。”
魏熊领命,然后凑到秦策身旁,低声问:“大人,出逃死罪,卒吏会上报,上边问起来怎么说?”
秦策声音低沉的回答:“她们不是说迷路吗,按擅闯罪上报,我会向监军司递交公文。”
魏熊会意,转身呵斥其他人出去领罚。
顾盼子跪在一边,眼巴巴的目送九个室友被带走,再转头看秦策,这男人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。
秦策问:“想好怎么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