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梅子瞳孔一震,瞠目结舌,虚怯的看着桌上的几位室友,含糊的说:“没有啊。”
杏儿却一把拿住梅子的手,强势的拉起梅子说:“走,你跟姐回营房。”
梅子盘坐在大通铺上,被几个室友围住,杏儿拿审犯人的眼神盯住了梅子,逼问说:“屋里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你不必担心,你跟姐说实话,你是否跟军营里的男人接触过?”
梅子忐忑的眼神,左右乱瞟,忽然胃部一翻,空哕数声。她掩住嘴巴压了压,缓和了许多,才慢慢开口说:“我们得尽快走了,我恐怕是怀了身孕。”
“什么?”
九个女人异口同声,顾盼子惊讶的瞧着这位小姑娘,平时默不作声,竟然在背地里干了一件这么大的事。
杏儿追问:“是谁的?”
梅子羞愧的窝着头,声如蚊蝇:“我的小旗官,陈阿锁。”
杏儿挪到梅子身边坐下,苦口婆心的劝说:“妹子,你糊涂啊,在这种地方,我们每天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份,你居然敢和男人表明女儿身,还与他怀了孩子,你现在不走都不行了,等肚子大了,就是一尸两命,难道你的小旗官能保得了你?”
梅子低着头,搓着手心,嘟囔说:“他一开始就看出了我的身份,并且一直以此要挟我,他也暗中帮助了我很多事情,他有时故意让我告假,在他的营房里,我们做了不好的事情。”
连翘听后,怒气冲天:“既然如此,你找你的小旗官帮忙,他有能耐让你怀孩子,就有能耐把你弄出去。”
梅子猛然抬起头,焦躁的两手乱挥:“你们别这样,我怀没怀孩子还不一定呢,如果是真的,我一定会告诉他的。”
小姑娘楚楚可怜,其他人也不好再为难了。
翌日傍晚,梅子双手捂着脸,坐在床边低泣。
杏儿靠过来,拢住梅子的肩膀,关切的问:“怎么了?”
梅子哭着说:“他现在根本不承认是他的孩子,他叫我自己偷偷弄掉,说来容易,我如何弄掉!”
顾盼子忍不住骂道:“大渣男。”
梅子收起眼泪,抬起头来,目光坚定的望着虚空:“我想好了,我一定得走了,而且要尽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