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策一改常态,凶残至极,使顾盼子吓破了胆,她终于想起来哭,无能为力的泪水含在眼眶里。
这下她终于信了,秦策果然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,他的儒雅和绅士都是装的。
魏熊的大刀不停,继续杀向第四个人,又有人要死了,顾盼子的心里实在难以承受,两眼含泪,高喊道:“别杀了!”
仿似受了惊吓的绵羊,顾盼子神情卑怯,哭求道:“我求求你,别再杀了,是我的错,我一个人承担,我愿意去死,请你放过她们吧!”
顾盼子跪在地上,挺直脊背,满眼祈求的仰望秦策。
魏熊的大刀定在半空,看向秦策的反应,秦策半张脸在火光中暴戾可怖,另半张脸在月光下深邃幽秘。
他目光凝凝的落在顾盼子身上,沉着嗓音说:“你倒是仗义,但你谁都救不了,包括你自己。”
魏熊的大刀一挥,第四个人“呜啊”一声,尸首当即分离。
顾盼子两行热泪连成了串,哽咽着说:“我们中有人怀了孩子,她必须得出去,所以我才冒险去偷盖印章,问题都在我,你杀我好了,别再杀她们了,我求你还不行吗?”
听完顾盼子的话,秦策瞠目结舌,定定的瞪了顾盼子一阵,勉强遏制住怒火,质问道:“是谁秽乱军营?”
秦策凶恶的目光,在余下的几个女人身上巡视,女人们被秦策的威力所震撼,无一人敢出声。
“不说就一起死!”秦策厉声发令。
梅子方才挺起脊背,弱弱的回答:“是我,大人,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,我罪该万死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我求求你,先饶我一命,等我生下孩子,再赔您一条命。”
秦策憎恶的望着梅子娇小的五官,斥道:“你自己没长嘴巴吗?要别人替你认罪?”
“大人,我是太害怕了。”梅子深喘一口气。
“你都敢在军营里怀上孩子?此刻又不敢自己承担了?孩子是谁的?”
梅子急忙回答:“是我那一旗的小旗官。”
“说名字,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旗的?”秦策不耐烦的逼问。
“陈阿锁!”梅子绝望的低着头,等待发落。
秦策匪夷所思的追问:“他领的饷银多半都送去青楼妓馆了,你为他生孩子?你有脑子吗?”
梅子却说:“可事已至此,我别无选择了。”
场面上陷入长长的沉寂,几个女人仍在低声悲泣。
顾盼子目光落在死去同伴的头颅上,深度的绝望,疯狂的挤压着顾盼子脆弱的心脏。
“先把她送去羁押室。”秦策无奈的叹声说。
魏熊招手叫来一个卒吏,上前拖走了梅子。
秦策的目光轻慢的在余下几人身上巡游:“还有人要生孩子吗?”
几人默不作声。
“那就是都可以去死了?”
下一个人看了看身边被斩首的同伴,恐惧倍至,急忙摇头,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秦策垂视着那个不停摇头的女孩,声音肃冷:“我再次重申一遍,未得允许,私自逃离营地,不问情由,一律斩首。你们死得不冤吧?”
女孩的瞳孔放大,在月光下淡了颜色,又一颗人头落地,鲜血顺着长坡,濡濡的流动。那个朝夕相处的人就这么死了,仿佛,落在地上的人头还能说话,诉说离家的惆怅。
顾盼子真的怕了,痛苦扼住喉咙,迫使她窒息难耐,泪水失禁般地向下流。
秦策端立在前方,无情的下着命令:“下一个,杀!”
魏熊应喏,抬手继续杀。
鲜血溅了满地,求情的话也滞涩在喉口,旁边的女人惊惧的盯着那一颗颗人头,连点声音都没有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。
下一个女人吓得不轻,裤子都尿湿了,也失去了痛苦的知觉。
秦策神态轻蔑,语气讥讽:“很恐怖吗?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?”
魏熊刀光森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