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:“派个人,唤一名军医过来。”
魏熊打发人去军医司,然后亲自将陈阿锁从地上拉起来,扛在肩上,陈阿锁不明所以,好端端的叫军医干甚?他头脑霎时清醒,焦急的问:“怎么了?做什么?总旗大人,我真的是冤枉啊!”
围观的小兵,眼见着魏熊把陈阿锁扛进了营房,屋内尚有两三人,全都慌慌张张的跑出来,随后秦策迈进屋中,仔细的关好了房门。
许久之后,突听陈阿锁一声惨叫,响彻云霄,屋外的人汗毛陡立。
房内,魏熊将陈阿锁的头按在桌上,陈阿锁满嘴是血,黑洞洞的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,眼神惊恐而恍惚的望着桌旁的秦策。
秦策稳坐鼓凳,整理袍摆,幽声说:“诋毁我的话,用你的舌头偿还了。但你仍欠着我一件事,在军营里,你让一个女人为你怀了孕,你的孩子我替你保下了,再过几个月,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,行事稳重点吧。”
秦策起身,拍了拍陈阿锁的后背,提步离开了屋子。
随后军医提着药箱走进来,茫然的看着魏熊:“魏小吏,这是怎么了?”
魏熊放开陈阿锁,解释说:“为他止血吧,他受的伤不轻。”
军医立马上前察看,陈阿锁半死不活的堆在地上,鲜血仍汩汩的从口中往外涌,那半截血舌,如同垃圾一样,丢在了陈阿锁的脚边。
从此流言蜚语,就像陈阿锁的舌头,说没就没了。
营房中的顾盼子坐卧难宁,在地中央彷徨踱步。
她又闯祸了,她不敢再赌秦策对她的包容度,她如今方悔恨自己是个惹祸精,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,为什么要这样意气用事。
她焦虑的背靠冰凉的墙壁,不知又要面临何种后果。
为了梅子她冒险为路引盖章,几乎都站在鬼门关前了,所幸捡回了一条命,又因为渣男陈阿锁,在营房区打架斗殴,这两人简直就是她的煞星。
这一次,秦策会对她彻底失望吧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