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说笑间,小丫鬟跑了回来,微微喘息道:“小姐,雨真的停了,我们回吧。”
秦可无奈的回答:“走走走,马上走。”
她一边从榻上退下来,一边央求秦策道:“快答应我吧,好哥哥,好兄长。”
秦策饶有兴味的将手肘搭在桌边,淡声问:“说来听听。”
秦可倾着身子,凑到秦策耳边,悄声说:“我想去各地玩玩。”
“那便去呗。”秦策随口道。
“父亲不让。”
秦策抬眼深望着秦可,惊问:“父亲不让,那你还出去干嘛?你跟我说,我便能让你出去吗?”
秦可面色焦虑,指了指顾盼子:“你把我像她一样带出去。”
秦策立时从榻上跃下来,走到门口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我的好妹妹,你快回去休息吧,我那样把你弄出去,你便等着替大哥收尸吧。”
秦可秀眉紧蹙,小嘴撅得老高,愁眉苦脸从罗汉榻上滑下来,先趴在顾盼子耳边说了声:“嫂子晚安。”又冲着秦策做了个鬼脸,然后碎步带风,极不情愿的走了。
夜雨绵绵,时急时缓,淋嗒一夜,直至黎明时分,终于彻底停了。
午饭前,魏熊听府上家丁传报,说夫人要见他,他不敢耽搁,双腿走得急,很快便赶到了秦夫人的院门前。
秦大将军出完早朝,又去了军营,基本白天是不在家的。
整座家业,全都是秦夫人在操持。
将诸事安排妥当之后,她心中惦记着一件事,特地传唤了魏熊进门。
魏熊恭谨的行礼,将膀大的身躯尽量的缩成一个肉球。
秦夫人脸上扬起慈爱的笑容,侧头对丫鬟秋暝说:“这孩子从小我看着就喜欢,性格也好,能力也出众。”
魏熊抱拳施礼:“全靠夫人栽培。”
“将你放在策儿身边,以后也不会埋没了你,放你在家里当家丁,看门护院,那简直是大材小用。”
魏熊又说:“承蒙夫人抬爱。”
秦夫人又让了让座,被魏熊婉转的拒绝了,秦夫人才开口问正题:“策儿去得远,做母亲的想关心,也有心无力,你跟他出去,多费些心,别让他结交一些狐朋狗友,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。”
“夫人放心,这一点不用您说,少将军自会洁身自好,营外妓馆,一律不去,军营里都是男人,您更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吗?那我怎么瞧着他身边那个小护卫,不像个男人呢?”
魏熊胆大心细,一听便明白了原委,立马说:“夫人,她确实长得秀气,谁见了都怀疑,但她确实是个男人,而且箭法神乎其神,博得了少将军的青睐,少将军便把她留在身边了。”
“他什么来头啊?”
魏熊如实说:“回夫人,她乃是军营征丁征上来的。”
“详细跟我说说,问了你,抽空我还飞信,问问你们营指挥使,孩子离得远,更要管得严些。”
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,魏熊还是多长了个心眼,这分明就是盯上顾盼子了,看来他说话要多加谨慎。
魏熊将顾盼子入营到现在的大致经历都说了一遍,除了顾盼子的性别,始终咬死了是个男人,其他修修剪剪,扬长避短,总算把事情讲圆全了。
秦夫人这才放走魏熊。
“噗噜噜”马嘴喷出热气,蹄子在石砖上踢踏,下过雨的路面有些湿滑,好在今日的阳光明媚,是个晴朗的早晨。
秦策与家人告别,老父亲在房间里叮嘱几句,没有出门,秦夫人带着秦可送到门前大路上。
马队凛凛,向北而行。
出了城,魏熊驾马走到秦策旁边:“大人,昨天夫人找过我,问了一些关于顾盼子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策轻飘飘的回应。
回想着临行前夜,秦夫人拉住秦策,语重心长的聊了许久。
“此一去,又是好一阵子不能归家,你在外面一定要自己顾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