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身体,别太拼命。”
秦策盘膝坐在榻上,面对着母亲的叮咛,略有不耐烦的说:“知道了母亲,您尽管放心。我身边有魏熊,有护卫,伤不到的。”
“对了,府里给你安排了那么多护卫,这次怎么又带回来两个,而且两个孩子看起来都文文弱弱的。”
秦夫人理佛,手上总是盘着宝石串子,心诚不诚不得而知,手上却总是很勤快的抟转。
秦策泰然说:“儿子是珍惜人才。”
秦夫人略略点头:“是人才便好,头天晚上你屋里那小丫鬟告诉娘,说那小护卫是个女人,还非要你娶她,回想起那天你问娘的话,娘这心里确实惦记。”
秦夫人将白润的手掌,搭在秦策的腕上,轻轻的拍了拍,叹声说:“儿子,娘告诉你,可以找,但不能随便找,实在中意,也得等娶了正室夫人之后,才能纳妾,否则,传出去名声不好,正妻未娶,反倒养了姬妾在家,即便咱们权势再大,贵府高门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了。”
秦策抓起茶碗,咕咚咽了一大口,然后看向秦夫人,认真的说:“母亲,也不是非要贵府高门,官家女子吧,儿子喜欢岂不是最好,咱们秦家何时要靠女人,去维系各部关系了?”
秦夫人立时面现不悦,坚定的说:“但有这层关系事半功倍,门当户对,方能少生是非。”
秦策闷头不语。
秦夫人徐缓的滑动念珠,劝声说:“我们费尽心力为你谋划,读何类书,交何类友,娶妻任仕,你都应是最好的安排,你的人生完美无缺,前途光明,站在你身边的女人,更应当是名门闺秀,出入各场,举手投足,当有贵女风范,她们的眼界和谈吐,又怎能是区区武夫之女可比的?乡野丫头,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?”
秦策辩称:“此乃偏见!贵女的眼界,无非是深闺中读的那几本迂腐之书,再将那些冠冕堂皇的礼仪奉为圭臬。所谓名门闺秀,不过都是牢笼中的金丝雀,她们挂的高看的远,所知皆是笼中之事而已,她们按部就班,麻木无趣,死气沉沉,不明就里又傲气孤冷,我若娶了她们,便如买办一件家具一般无趣。”
秦夫人听后,面色铁青,将念珠重重的拍在桌上,她克制着怒意,诘问道:“莫不是你当真看中了一个武夫之女?吃惯了珍馐,连野菜都是美味?”
秦策的神色显出厌烦,从榻上退下来,桀骜的说:“从小到大,我向来顺从您的安排,努力成为您希望的模样,我当然都可以照做,所有事都可以为你们而活,但娶妻是我的事,请您不要随意替我做决定。”
秦策说罢,向母亲拜了拜,然后断然的离开,独留秦夫人在榻上压抑怒火。
人人都道秦策温文尔雅,武学惊人,是个有风度的将才,恐怕连秦策自己都认为他本分听话,孝顺父母。
唯有秦夫人才知教育儿子的心力交瘁,每一步都很艰难,怎知这棵小树稍不经意,便奔着歪处成长,他天生反骨,根本就是叛逆到骨子里。
在军营里,接受父亲更严苛于他人的军事教育,回府后,便有母亲堆积如山的读书任务等着他。
少年常常羡慕窗外的景色,目光追逐着小丫鬟捕蜻蜓的快乐,不过是关心了一句女孩的家境,第二日,秦夫人便让天真的女孩从将军府消失了。
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了无所谓的人和事,误了时光,不允许儿子成长的路上出现差错。
父母强压式的培养,使秦策从未有过童真,他学会了隐忍情绪,面对任何人和事,都波澜不惊,不露悲喜,他从不会渴望一件东西,对于父母安排的所有事,都会体面的接受,并不刻意的违拗父母的意愿。
正如他曾言辞激烈的告诉父母,他本无心,那小丫鬟无错,母亲的冷漠,令少年意识到,他并不需要痛苦或快乐,只要是将军之子,体面的爵位继承人便可。
成年参军,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苦寒的北宁,这是他为自己做的最伟大的决定,也是秦夫人认为的儿子最叛逆的选择。
她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