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,挨一下立马肿起来,不一阵便会瘀成一片青紫的伤。
顾盼子身披布面轻甲,顾不得身上的痛点,拿出流氓的气势,一边砍一边骂,顺带着用语言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足足对打了一上午,砍到几个人不说,属实有点口干舌燥,马都要累瘫了。
再加上雪路湿滑,行军困难,广威营分队几次三番围困了神武营分队,更加的斗志昂扬。
顾盼子的人马打通缺口,便向远处撤逃。
广威营分队穷追不舍,顾盼子这一伙人,顾头不顾尾,只管逃跑。
直至退到大雪覆盖后的深林,树木皆是一样的树木,景观皆是一样的景观,除了他们的马队踏出的蹄印,完全没有了路。
天上的太阳在正头顶上,在密云和霜雪中弥漫着白光。
五个总旗官和五百人队伍,在大雪地里马蹄慌乱,无任何一物可供参考,众人辨不明方向,更不知回营的路在何方。
耳中听到广威营分队追上来,呼喝声越来越大,无奈之下,曾如意驾马迎了上去,扯着嗓门大吼道:“大家先停手,时辰差不多了,我们该回去交差了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,那便是他们在哪?向哪个方向回营?
别说顾盼子等几个神武营新任总旗官人生地不熟,徐茂带来的广威营分队统领,亦两眼发直。
“这是哪啊?”
这句话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。
顾盼子将马靠在曾如意的马旁,悄声问曾如意:“别告诉我,咱们迷路了?”
这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两队人马演练到最后,在大雪深林里迷路了。
广威营统领提出:“咱们原路返回。”
两队人马友谊第一,决定合兵一处走回头路,却发现他们前脚走,大雪便淹没了身后的蹄印,众人又去到了一个新的位置,再次迷失在新的困境中。
操练场上,卒吏们在不断的清雪,城墙上的阁楼内,热气烘烘的炭火盆正燃。
徐茂在上首,秦策坐在下处,两人对饮热茶,不时有卒吏上来禀报战况,但基本都是神武营的败绩。
徐茂瞟着秦策云淡风轻的一张脸,不禁感叹:“你小子跟你老爹一样,输赢都不挂在脸上,搞得好像你输了,反倒是在让着老朽。”
“不敢不敢,”秦策谦逊的拜了一拜:“属下早知赢不了,所以知晓结果并不感到意外。”
徐茂笑着用手指点着秦策的方向:“若跟你斗,便不能按军中常法,需得怎么歪怎么打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