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溪的父亲带着花家诸位蛮壮的亲戚,如约来到了茶馆,雅间独室,幽香缥缈,若不是少将军的安排,花父这辈子都没有闲情雅致来这种地方。
数位五大三粗的壮汉,围坐在茶桌前,商议着如何能最大限度的讹将军府一笔,毕竟将军府家大业大,随便拔一根毛,都够普通人家的余生花销。
花溪的大叔傲慢的说:“将军府又如何,也得伏大威朝律法,无缘无故毁了咱们姑娘的脸,他也得给咱们个交代。”
小叔却担心说:“将军府财大势大,我们告他能有咱们好下场吗?”
“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去,皇城脚下,咱们姑娘的血不能白流。”大叔气焰嚣张。
话到中途,外面店伙计引着秦策和魏熊以及护卫初冬,进到了屋里。
原以为将军府会派一个管事的出面解决此事,万没想到是府上大公子亲自过来。
这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,态度谦卑,尽管面对这群布衣白丁,依然礼貌的行礼。
壮汉们整齐的起身,纷纷躬身回礼,然后招呼着秦策先落座,他们才重新落座。
秦策温和的狼眸,简单的环视了一圈,这群气势汹汹的壮汉,叉腰盘臂,微扬脸孔,傲慢至极,一副随时要打架的凶狠模样。
秦策淡淡而笑,问道:“花老板,您带了这许多人过来,到底哪一位是与我谈事的?”
“都是来谈事的,怎么了?”
花父愈发的仰着头,以鼻孔朝向秦策。
秦策示意初冬倒茶,然后沉静的说:“人多嘴乱,是谈不好事情的,留一个明白人,我们详细谈谈。”
秦策自顾自闷头饮茶,把问题留给了花父。
花父左瞧右看,眼神挑拣了一圈,按住大弟:“你坐下,其余人先到外面等着。”
一伙人嘁嘁喳喳,都挤出了屋,秦策才面露微笑请道:“二位叔叔,请喝茶。”
兄弟俩不情愿的举杯喝了,如同饮酒一样,“咕嘟”一声进了肚,根本无心理会茶滋味。
秦策平声静气的说:“因为我手下人的过失,划伤了令爱的脸······”
“手下?”未等秦策说完,花父突然插话道:“我怎么听我闺女说,那人是你的相好,婚事未成,然后以护卫的身份跟在你身边?此事若是让公主知道了,皇室恐怕也不能容你吧?”
秦策微微含笑,一脸泰然:“令爱说的也未必是真的,人在情急之下,为了放大自己的悲惨,亦会编瞎话的。”
“我闺女没理由说假话,就是因为她拆穿了那人的身份,才导致你的人伤了我闺女。”
秦策平和的反问:“那她的话,您验证过吗?可有证据?没证据都属讹传。另外,我与什么人交好,还轮不到你花家说三道四,这并非是我们今日要谈论的内容。我只想知道,您要怎么解决这件事?”
花父激动的拍桌子:“到官府告发你,虐待女婢,对公主不忠,欺行霸市,哪一条都要你秦家名声大损。”
秦策轻皱眉头,语气舒缓,分析说:“虐待女婢?那不过是手下人斗殴失了分寸。对公主不忠?您又有何证据?欺行霸市,更是太过牵强,您的话在堂上不成立,皆属诬告,照样要吃牢饭。”
几条罪责被秦策轻松驳回,花父眼珠乱逛,不依不饶:“不能告将军府,我便只要顾盼子,你们把她交出来,让她赔银子,让她坐牢。”
“人当然可以交,但她拿不出赔偿金,她去坐牢,于你们又有何益处?令爱的脸便白白的毁了。”
花父愤郁的思忖片刻,反问道:“那你们将军府是什么意思?”
“毕竟令爱在府上做事,且又是我的护卫伤人,将军府可以适当的给予花家补偿,您开个价吧。”
花父与身边的弟弟互望一眼,将早已定好的数额说了出来:“一百两。”
秦策听了,半笑摇头:“外伤而已,一百两有讹诈之嫌,将军府亦可以反告你!”
“讹诈?”花父气愤不已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