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没有树荫,没有遮挡,士兵们赤着油亮的脊背,进行着日常操练。
酒足饭饱的齐宁,陪同秦策和赵虎,以及五位统领,漫步于操练场。
那日在铁骑营,戴着面罩欣赏舞蹈的小兵,此刻已身披玄黑绣奔马纹的总旗官袍带,跨马上鞍,监督着士兵们的骑射。
此人身材娇小,杨柳细腰,明明纤薄小巧,举手投足间轻快利落,发箭用力,似有无穷的力量。
他仍然是戴着那一张鸦羽般墨黑的面罩,单单露出的一双眼睛,便已惊艳绝伦。
“这要是个姑娘,远胜千娇百媚。”
齐宁不禁捋须赞叹:“此前你说他是家里带来的,可是你什么人?”
秦策目光凝于马背上的顾盼子,口中敷衍:“她是内探。”
“什么内探?”齐宁越发好奇。
秦策玩笑说:“她是我妻子派过来监视我的,有她在,我就不可能碰别的女人。”
齐宁忽而一笑,轻拍秦策的肩膀:“贤弟,这一点你就不如我了,我虽家有悍妇,在外面照样潇洒自在,你若真有心,我想办法支开他,总能得偿所愿。”
秦策言笑晏晏:“齐兄不知,我是乐在其中。”
齐宁剽悍的浓眉立皱,并满眼鄙夷的打量秦策,然后嘲讽道:“好,你新婚燕尔,美人在怀,我倒要看看,你能腻歪几年,早晚你要羡慕我的快乐。”
秦策刚要开口驳斥,统领李石忽地窜上来,笑眯眯的禀报:“齐大人,我们秦大人不仅家风严谨,更有驸马爷的无奈,您的快乐他这辈子都不会懂了,不过,卑职最能理解。贵客到访,神武营不能招待不周,您要的东西,卑职晚上必为您送到。”
齐宁扭身端详说话的这位统领,其貌不扬,薄肌弓背,表情油滑,举止散漫,但却神似一个人。
“你可是京军总司征虏校尉李平风的儿子?”
“正是卑职,名唤李石,若言语冒失,还望齐大人见谅。”
齐宁听后,顿时喜笑颜开,他拍着李石的肩膀,热聊起来:“不认得你,也会认得你爹,那可是战场上的猛虎,不知你小子可有你爹的神勇?此次去铁骑营,怎么没见你来?”
“卑职留守后方,替秦大人看家护院。”
李石一脸谄笑,向秦策抛了个媚眼。
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见到李石,齐宁喜形于色,大胡子也乐开了花。
“你小子比你们营指挥使可懂事多了,晚上,你来我房里,记得带酒。”
二人活似多年老友,迅速熟络,勾肩搭背,边走边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