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想起,顾盼子若不是硬撑着自己的意志,破釜沉舟,秦策早上看到的,便已经是受尽侮辱的她了。
秦策的后怕,即刻转变成对那毒妇的汹汹恨意。
他踹开卧房的门,左右推开大寒和小寒,铁掌带风,直奔铁应柔的咽喉,将孕妻撞向了坚实的墙面。
“少将军,夫人尚有身孕呐!”
大寒和小寒拼了命的扑上来阻拦。
但秦策仿若走火入魔一般,眼里透着瘆人的红光,切齿凿牙的憎骂:“你好一番算计,竟然耍骗到我的头上了?”
铁应柔被扼住喉咙,勉强的挤出一丝冷笑:“若论耍骗,我可没有你的手段,竟然把情人藏在身边,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那今日我便与你说清楚,即便她未过门,亦是我秦家的媳妇,是我秦策的妻子。
你越是迫害她,她越会向着名正言顺更近一步。
你越是用尽手段,越是把她往我的怀里推。
你若不贤,我只好取而代之。”
铁应柔紫涨的脸色,奋力的咆哮:“岂有此理,我是公主。”
秦策则冷淡的回答:“公主,有些事,你越在乎,越会失去,若仍想顾全公主的脸面,最好安分守己,否则,即便是公主,我也会让你葬身异地。”
随着愤怒的话音愈发强烈,秦策的手劲也越来越大,铁应柔的脸色由红变紫,呼吸困难,双手无力,眼看要奄奄一息,一尸两命。
大寒和小寒哭喊着,用尽全身力气,砸打着秦策壮实的手臂,口中不停的哀求:“少将军,到底是怀着您的孩子,请放手吧,人命关天呐!”
秦策怒发冲冠,失去理智,怒目瞪视掌下的女人,在她即将咽气之时,他突然手劲一松,放开了铁应柔。
铁应柔本能的大口呼吸,整个人失控的跌坐在地上,然后大寒和小寒便望见她裙下雪白的里裤,开始渗血。
“不好了,夫人见红了,少将军,快请郎中过来吧,否则孩子便保不住了。”
秦策凶厉的狼眸盯着那一点朱红,不过短暂的震惊,随即又恢复了冷清。
“公主,另有一事告知于你,请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,若是没了他,你就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了。”
随即,秦策唤来初冬下令:“公主胎象不稳,即日起,留在芳华院,哪都不许去,直到顺利生下孩子为止。
另外,公主护卫办事不力,使府中闯入外贼,故此,撤换所有公主护卫。
为使公主静心安胎,从此断绝府外一切联络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初冬接令而去。
秦策泛着青幽之色的狼眸,垂视着地上的铁应柔,警示道:“公主,金丝雀若背离本职,唯有死路一条,收起你那卑劣的手段。
做一个贤妻良母,或许尚有体面的后半生,然则,你只会慢慢失去所拥有的一切。”
秦策出门后,数名秦府护卫便守在了门口,等待着把折翼的黄鸟,送回笼中。
毕竟公主护卫隶属皇宫,秦策以府内进贼,护卫不力,以公主安全为由,换掉旧人,招募新人,并向京城飞信,阻断了护卫进京告状的退路。
尤其,铁应柔被禁足芳华院,不得与娘家通信,即便是例行的书信沟通,也必须要秦策过目之后,方可寄出。
这样的信里,定然皆是平安顺遂的假话,秦策不会给她任何背刺的机会。
失去护卫和自由的铁应柔,便如断了手脚,只能活在秦策的掌控下,听话则罢,不听话,那便唯剩公主的空架子了,她的后半生则只能在幽幽暗暗中度过。
至此,铁应柔才恍然明白,施灵羽其人,在秦策心中的分量。
原来所有的花言巧语,都不过是秦策哄骗她生下孩子的手段,他对她半分情意都没有,真难为他笑容满面的在她面前演戏。
铁应柔颓唐的坐在芳华院卧房的太师椅中,注视着从门的缝隙间泻入的一缕阳光。
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