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,秦策绝对是她无法抗衡的人,她的伎俩在秦策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,她永远无可撼动那小护卫在秦策心中的地位。
不争,则相安无事,若争,埋尸地下的只可能是铁应柔罢了。
铁应柔拭干了最后的眼泪,昂起头来,不能被他二人逼成疯子。
她振作精神,对屋内哭哭啼啼的两个丫鬟道:“原是我不自量力,施灵羽哪有错啊?男人哪有不娶妾室的,总比花天酒地,三妻四妾更让人省心。
容忍一个施灵羽的存在,总比面对更罗乱的人生要好嘛,你二人不必恐慌,从此咱们换个活法。”
施灵羽并非是她的威胁,桎梏着她的,是那个男人的心,他说得对,夫妻不过是各司其职嘛!
她应当过好自己的人生!
初冬安排好诸般事情之后,到书房请秦策的示下:“少将军,郎中过来看脉,写下了安胎的方子,少夫人暂无大碍。”
“嗯。”
秦策沉沉一应。
“那么,那二人如何处置?”
秦策身姿挺拔,立于地中央,背在身后的双拳握得咯咯响,他道:“先挖眼睛,再剁手指,任他们由千鼠万蚁啃噬,必让鼠蚁啃尽他们最后一点血肉,方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说完,秦策狼眸幽幽,投射于初冬身上,吩咐道:“魏熊营中有要职,以后你是这府中的护卫长,出入采买,告假办事,你务必亲自监督,不得使公主幽禁一事,走漏半点风声。”
初冬会意拜说:“属下定不负少将军所托。”
顾盼子吃过午饭后,秦策来到她身边,凶悍的狼眸尽显怜惜之情。
他不发一言,将顾盼子搂到怀里,硬朗的五官深深的埋在顾盼子温热的颈窝,抱了许久,才勉强从某种情绪中抽离出来。
他在顾盼子额上留下一个吻,关怀备至:“你腿上的伤,有上过药吗?”
“小伤,无事。”
她越是大度的摇头,越是刺痛秦策的心。
“她不会再动你,我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害你。”
顾盼子微舔嘴唇,郑重的发问:“我想知道,你如何处置了她?”
秦策沉吟片刻,拉着顾盼子于堂内的圆桌旁坐定,方沉声说:“她毕竟怀着我的孩子,最起码等她把我的孩子生下来······”
“生下孩子,然后呢?”
顾盼子漆黑的鹿眸,疑惑的望过来,略带着警惕的敌意。
秦策一时语塞,没有即刻回答。
顾盼子便替他回答:“她是你的发妻,以后更是你孩子的亲生母亲,她嫁给你那一刻,你和她就注定了一生的羁绊。
毋庸置疑,你不能轻易失去她,而面对我和她之间的矛盾,除了委屈我,叫我忍,你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那你还要我怎样呢?杀了她?不计后果了吗?”
“可我若真被侵犯失身,我问你,你会杀她为我报仇吗?”
“会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