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大人带回京城。”
秦策不肯低头去看,他双手撑在桌角,坚持说:“这字我不能签,你们再等一等吧。”
“还等什么?他娘的,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,今日我非杀你不可!”
一位副总旗激动的举起堂下的一把椅子,穿过人群欲砸向秦策。
秦策坦然的立在原地,胡文却吓得魂都要飞了,他一把抱住副总旗,出声怒骂:“你个混账东西,想打死他先打死我,脑袋那么大,一点有用的东西不装,你要害死我吗?”
胡文对那名副总旗,横眉瞪目,挤眉弄眼,副总旗才愤愤不平的放下椅子,避到了墙边。
这边胡文刚安抚了副总旗,营计司那名主簿便义愤填膺的喊骂:“秦大人究竟在等什么?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,恐怕这次盛会的贪污银,你无法独自消化了吧?”
“啪”地一声撕空巨响,众人皆怔在原地。
户部侍郎缓缓收回手掌,盯着那名主簿脸上的巴掌印,斥责道:“哪来的莽夫?此事由我们监管,他若敢贪,岂不是在骂我们办事不力?”
那主簿一时激动,嘴巴失了守,此时才反应到牵连了两部大官,主簿连忙捂着脸道歉。
秦策端站于桌后,微微翘起嘴角,不经意的浮过一抹冷笑。
胡文连踢带踹,将主簿赶出了房间,才转头求两位侍郎:“二位大人,此事关系重大,确实不能再拖了,否则,事情越拖越大,后果不敢想象啊。”
礼部侍郎郑重的看向秦策,要求道:“秦策,快把字签了吧,签完我们好立刻回京,不蹚你们这浑水。”
“快签,快签······”屋里屋外齐声呐喊,生逼秦策签字。
秦策低头阅览奏表,逐字逐句的念,即便是此种时刻,他都在刻意轻慢。
胡文却等不及了,他抄起旁边的大印,再由另一人托起印泥,二人配合,迅速的将大印压在表文末端。
然后拿笔沾墨,拉着秦策的胳膊,无礼的按在桌上:“签字即可,还犹豫什么?”
秦策手握狼毫,点墨在纸上,所有人都伸长脖子,瞪着眼睛,静待秦策的大名落在纸上。
只要他的名字一签,便等同于将顾盼子判了死刑。
秦策暗咬牙骨,迟迟不肯落笔,顾盼子的生死都在这一步了。
僵持了许久,忽见秦策大笔一挥,勾掉了胡文的整篇文字,他起身责骂:“胡文,你的奏表写的狗屁不通。”
随后,他将纸拍在胡文的怀里,命令说:“拿回去重写。”
胡文抱着那张被涂抹的奏表,万分惊愕的瞪着秦策。
秦策威严的神色中隐藏着些许得意,他舒朗的声音,温和的吩咐众人:“你们且回去吧,待胡大人写好了,我重新签字。”
“这,这算怎么回事?”众人被支配的云山雾罩,踌躇着不肯挪步。
秦策淡声提醒:“你们守在这里也无用,尽快回去催胡大人写奏表,我也好尽快签字。”
连礼部和户部的二位侍郎,亦如噎了一口馒头,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,只好闷闷的出了屋。
回到统领公事房,胡文便将奏表撕了个粉碎,营计司主簿小心翼翼的问:“胡大人,我们再重新写一份奏表吧?”
“写个屁!”
胡文气得羊须荡漾:“他这摆明了是耍我,我写一百次他都不会同意签字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这招行不通啊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