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这么回去了?”
大臣郭泰的语气中有不甘,更有对文顺帝的埋怨。
自从在将军府见到秦策之后,文顺帝慌了,秦策的气势强大,分明把“我要造反”写在脑门上了。
文顺帝不敢动,怕秦策来真的,他自信的认为,秦策一定有万全准备,否则他不可能是如此态度。
那么,他若有万全准备,文顺帝就不能轻举妄动,必须维持老样子,然后暗暗的拆解秦策的势力,如同干掉他老爹一样,再干掉秦策。
文顺帝自以为是的谋划,从今年谋划到明年,将北部军总司里的武将换了个遍。
新年伊始,正月结束,各部各地大小官员,都要照例赴京汇报公事。
作为北部军总司的主要负责人,秦策向来都是亲力亲为,年年如此。
但是今年,文顺帝的动作太多,他将司内的人挑三拣四,换走了一批,文顺帝的算盘都快打到秦策的脸上了。
秦策不敢再只身赴京,特派司级武吏长葛健,带着文书,上京汇报公文。
万没想到,文顺帝一听秦策派葛健前来,顿时计上心头。
尽管北部军总司已经安插了眼线,但唯有像葛健这种秦策的老朋友,才能近身打探到秦策的消息。
于是文顺帝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司级武吏长,进行了特别的召见。
葛健真是受宠若惊,这辈子从未经历过此种光宗耀祖的待遇,他拘谨的缩在殿内的矮凳上,宛如待宰的羔羊。
文顺帝笑面和蔼,询问葛健的行程,家庭状况,热切的关心葛健的工作是否如意。
葛健越回答,汗越多,噼里啪啦大雨瓢泼。
文顺帝十分善解人意,特意派人来为葛健擦汗,葛健诚惶诚恐,与太监谦谦让让。
文顺帝安慰说:“你不必紧张,朕就是随便和你聊聊,关心北部军总司的近况,有何欠缺之处,回去告诉秦策,尽管提出来,朕都会尽量满足。”
“皇上圣明。”
“秦策最近怎么样啊?”
“回皇上,秦将军做事严谨,兢兢业业,将北部军总司治理的井井有条。”
“治理的很好?”文顺帝语风中夹杂着质疑:“这么说,整个北部军总司都听他的?”
“并非是这样的皇上,士兵们只认虎符,不认主帅,见到虎符才能证明是皇命,才肯做事,否则是驱使不动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文顺帝点头,满脸的横肉皆跟着颤,他表情隐晦,继续追问:“除了在大营,秦策就没有别的喜好?或者行为?”
葛健埋着头,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,额头的汗都快流尽了,心跳过快,令他喘不过气。
“微臣愚钝,不能理解圣上的意思,请圣上明示。”
“你在北部军总司做事这么多年,坐上这个位置不容易,你一定是个聪明人,不需要朕多说,愿意替朕办事,前程与富贵,皆不在话下。”
葛健举手下拜:“能受皇上器重,乃是微臣的荣幸,臣定会尽心尽力。”
“那秦策私底下到底有没有不法的举动呢?”
“没有。”葛健回答的斩钉截铁:“皇上,微臣说的都是实话,秦策除了回家,就是在军营,再不然就是下到各营例行视察,哪也不去,他甚至连青楼都不逛。
再不然得空时,他会到城中百姓家坐坐,亦无重要的事,只是聊家常。
他从不贪功纳银,且奖惩公平,体恤下属,时常还会救济贫民,帮助百姓就业。
他使冤案有处可诉,使无业者寻业养家,使孩童有书可读,使一方土地太平安宁。”
多么好的臣子啊,可文顺帝越听心里越不舒服,他好?那便衬的皇帝昏庸,北宁太平,难道天下在他的统治下就乱了不成?
文顺帝坚持不懈的引导:“难道他竟连点私心都没有?”
葛健实在找不出有任何问题,只能闭口不答。
文顺帝不甘心,他肃声吩咐葛健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