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去吧,务必盯紧他,是人皆会犯错,他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呢?”
葛健心领神会,领赏回家。
时至四月,朝中莫名的掀起一股浪潮,声称秦策私囤战甲,有谋逆之嫌。
毫无根据的说辞,纯纯粹粹的诽谤,文顺帝逮住这个机会,立马下旨,派兵部侍郎下去彻查。
若兵部来人,势必要查出些东西复命,秦策初次感觉到了危机。
他手里捏着大姐秦玉的飞鸽秘信,郁郁寡欢。
顾盼子与秦策在罗汉榻上隔桌而坐,她好奇的向秦策打听:“宫里有新动作了?”
秦策端壶倒水,笃定的说:“兵部来人搜查,届时,在这府中捡到一块废铁,都要算我私造兵器,定我谋逆之罪。”
顾盼子摆弄茶盘里的茶果,怨声嘟哝:“那您怎么还坐得这么稳?我求了您半年,叫您早做准备,您就是不听,我都快急成猴了,您仍是不紧不慢,仅剩三个月了,您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随着一声长叹,秦策满脸愁苦,他捏着额头,声音艰涩:“我始终下不了决心,造反这条路真的能走吗?”
“大人,没时间考虑了,不造反也是死,造反尚可以搏一个生路,何况,我以先知之眼向您保证,您就是最后的胜利者,我的好大哥,刀架在脖子上了,快些行动吧!”
顾盼子急得直拍桌子,秦策则满脸疑惑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尊称,尊称而已!”
顾盼子尬笑:“大人,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,以备不测。”
秦策盯着杯中清水,无风仍在粼粼的荡漾。
“当皇帝怀疑我私藏兵器时,我最好真的私藏了兵器。”
“您终于肯动手了?”
顾盼子异常的兴奋,宛如燃起的火苗,“噌”地窜起老高。
秦策瞠目不解:“看我落难,你为何如此高兴?”
“我?高兴了吗?”
顾盼子立即压住上扬的嘴角,抑制唯恐不乱的躁动心情,她期待着见证历史的时刻,她更期待参与伟大事业的荣耀,她兴奋的不是战争,而是兴奋天下为尊的胜者姿态。
何况,唯有她知道,无论过程多么艰辛,最终的结果都是秦策胜。
但她忽略了一点,秦策是天选之子,而他身边的人,都是必要牺牲的配角。
顾盼子作为秦策人生的配角,能否在造反这条残酷的斗争道路上,活到最后?
她没想过,她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