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吧?除了他还能有谁?这城里当官的,谁像他一样,能够关心百姓的生活,他不仅为人亲和,战场上还能一展雄风,保北地太平,难道秦大人会是下一任皇帝?”
一个妇人连忙捂住那人的嘴:“呦,你可别瞎说,快跟我回家,你不想活啦?”
人群散场后,谁也不敢提,可人人心中都种下了一颗种子,术士虽未点名道姓,但他们偏偏认定了是秦策。
北宁城里有一位王爷,平时也见不到面,他养尊处优,没走入寻常百姓家,更没挥舞着马刀上过战场,形象根本不符合。
这样的想法,随着术士们的不断灌输,故事越编越丰满,简直就是照着秦策的身份牌来念。
北宁城知府得到消息时,市面上已经到处都是秦策的传说了,知府张甲派人下去搜捕,禁止散布大逆不道的谣言。
这边谣言屡禁不止,京师那边已经得到消息,说秦策病了,病势很急,极有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。
“他这病来的真巧,只是不知,他到底是真病假病。”
文顺帝话声阴郁,嘴角也跟着抽搐。
大太监刘喜则道:“听说金陵将军府,秦太夫人已经收拾东西,准备去北宁见儿子最后一面了。”
“哟?那此事可非同寻常了!”
文顺帝倒吸一口凉气,许久才恢复脸色:“不能再查抄北宁将军府了,万一他真病死了,朕倒省心了,即刻给兵部送信,叫他们先返回。另外,派人去查查,他的病到底是真是假。”
将军府秦太夫人接到儿子的书信,开始收拾家当,将东西装了几车。
按计划她是要去北宁的,临出发前,亲戚们全都来了。
秦家的这些七姑八姨,三叔六舅,侄子侄媳,孙男弟女,堆了满满一院子人。
“太夫人,到底怎么回事?策儿病了?”
“宫里传出来,他私藏兵器,有谋逆之嫌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太夫人您这一走,我们怎么办?”
“您替我们劝劝他,好好的为国效力,别干傻事啊,这一大家子人,不能因他一人,全都陪葬了吧?”
······
所有人七嘴八舌,喋喋不休,秦太夫人算看明白了,这些人怕秦策造反是真的,再将唯一的牵挂老母亲也叫走,秦策便是提着秦氏一族所有人的脑袋,去做一件完全没有胜算的事。
秦策一败,九族难保,他们平白无故跟着掉脑袋。
秦太夫人放下包裹,镇定的说:“大家别慌,我儿子行得端走得正,朝堂上那些传言,都是污蔑,秦家不怕官家去查,另外,我儿子的病,是因为他父亲走得急,一时接受不了,我只不过是回去看看。”
“怕只怕,清清白白也能查出污点,到时候我们就全完了。”
众人宛如檐下的燕子,嘁嘁喳喳的一同附和。
秦太夫人无法,为了稳住大家族的人心,当即表示:“你们放心,我一把老骨头在这儿,真要有什么问题,我先替你们扛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