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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的日子不好过,护卫也没舒服到哪去。
少年郎整日端着大将军的气势,跟着魏熊练兵。
日子久了,护卫也有苦难言,毕竟是将军的儿子,他顽劣凶横,谁又能说什么呢?唯有忍耐与包容。
家禽舍掩盖了地窟的声音,秦策终于安下心来,带着顾盼子于鸡犬笼之间散步。
猎鹰尖啸着于半空盘旋,顾盼子吹响口哨,抬手去接。
那只鸟收翅俯冲,以极快的速度,从秦策和顾盼子的头上,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扎进鸡笼逮了只小鸡,然后头也不回的飞走了。
顾盼子目瞪口呆,迎接的手臂尴尬的悬在半空,她僵硬的扭头,瞧了瞧秦策的脸色。
秦策无奈的嗔视顾盼子,扬腿踢向她的屁股。
“怪不得让我养鸡,你说说,这阵子你的鹰吃了我多少鸡?”
顾盼子步步后退,谄笑着解释:“大人,按理说,我的猎鹰也是功臣,吃您几只鸡怎么了?”
“我养着你,还要养着你的鹰,它吃的比信鸽多,还要顿顿有肉,以后养它的花销,我都从你月银里扣除。”
“别别别。”顾盼子迎上来,熟练的环抱住秦策的腰身,满口央求:“它绝对比信鸽有用,信鸽算什么,信鸽能做的,我的猎鹰都能做,而且我的鹰吃信鸽,说不定它还能截获敌人的情报,总有一日它会立大功,您就等着瞧吧。”
秦策没奈何的垂望着怀前的姑娘,探手去掐她的桃臀:“好,我倒要看看,它何时立大功。”
傍晚,猎鹰饱餐一顿之后,终于飞了回来。
顾盼子拆开鹰腿上的密信,急匆匆的赶到秦策的房间,低声禀报:“大人,出了点状况,皇帝已然知道您装病,并下旨派人过来彻查。”
“会派谁来?”
“知府张甲,神武营指挥使吴信,另外还有王爷铁渊。”
秦策立时眉头深皱,脸色渐渐阴沉,他指尖轻敲茶桌:“这三个人可不好骗,万一请个医者过来,一搭脉全露馅儿了。”
“大人,装病已经不足以瞒过皇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顾盼子嘴角上扬,笑容逐渐诡异,她贴着秦策的耳朵说:“装疯,让他们逮不到人,想诊脉,门儿都没有,只要您一疯,做什么疯狂事都是合理的。”
秦策鄙夷的凝视顾盼子,多年的礼教熏陶,从小灌输的公子风度,让一个仪表堂堂的人装疯,是件很艰难的事。
秦策果断的摆手拒绝:“不行,我堂堂北部军总司大将,装疯卖傻,岂不是丢人?”
“大人,跟掉脑袋比起来,丢人算什么?何况,我劝过您早做准备,您若是早有准备,何苦还要装疯拖时间?”
秦策倏然起身,踱步至地中央,俊朗的眉宇间密布纠结与彷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