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路过齐宁,恭敬施礼:“多谢齐大人款待。”
随后顾盼子抱着糕点盘子出来:“齐大人家里的桂花糕好吃,我打包拿走了啊。”
“你?”
齐宁气得唇角抽搐:“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徒弟,连吃带拿,你小心噎死。”
话刚说完,顾盼子又转回来,笑容烂漫:“齐大人,记得为客房送些茶水,糕点吃多了口渴。”
“好马上。”
齐宁顺嘴答音,并为自己的顺嘴答音而气愤不已。
“好什么,你等着,毒水马上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
顾盼子蹦蹦跳跳的离开。
有时,顾盼子也不得不佩服秦策的心态,家都要被偷了,造反中途无处安身,他居然真能倒头就睡。
顾盼子品饮乌龙,耳中听着炭炉中细碎的噼啪之音,她内心焦虑,尽管明知秦策能成功,但事到临头,迫在眉睫,顾盼子仍是控制不住的心急如焚。
而秦策,他是如何能做到泰山崩于前,而面不改色的呢?
接下来的日子,秦策赖在齐宅不走,齐宁嘴上无奈,行动上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。
顿顿荤素搭配,水果糕点样样不差,天寒飞雪,客房内的炭火不停。
秦策甚至只字不提造反的事,完全享受于齐宅的主人生活。
齐宁自然清楚秦策所面临的是多么为难的处境,更佩服他能沉得住气,只是不知他心中到底做何盘算。
齐宁坐于棋桌另一端,询问秦策:“一封求和信送上去,八九成你是要死的,你怎么能妥协呢?”
“我死,好过我家里人死,死有何惧,征战多年,最不怕的就是死。”
“即便求和,你觉得皇帝能放过你的家人吗?”
“我已经准备好了,早就计划将孩子送出境外。若不是难以对抗朝廷,怎会出此下策。”
齐宁狐疑的打量秦策:“你一向诡计多端,能这么轻易就放弃?”
“不放弃又如何,他们人多,我实在打不过。”
这话,齐宁深信不疑。
“只不过,”秦策惭愧的搓搓手:“来到齐兄这里,本就添麻烦,每日吃穿住行,皆要花销府上的银子,老弟心里过意不去,故此,不如让我那几个手下进城,将我的银子送进来,好赔付给齐兄”
“那倒不必,我只是不太懂,你在我这等什么呢?不如回北宁城等,将军府比我这里大,住着又舒服。”
“你赶我走?你落井下石?你看我过得不好,你就不想理我了,原来你也是势利眼?”
秦策一番输出,齐宁立马臊红了脸,他高声反驳:“没有,绝对没有,我不是那种人,何况你弃暗投明,怎么能算失势呢,咱们仍是好兄弟。”
秦策转头吩咐初冬:“你去传齐大人的话,命赵虎进城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······”
未等齐宁答应,初冬已快步出城去了。
齐宁抿了抿唇角,点头嘀咕:“行吧,多进来几个也无妨。”
秦策言笑晏晏,指着棋盘:“齐兄,到你了,落子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