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向来他的意见,文顺帝从不采纳。
一边寻他商议对策,一边否定他的一切。
明明李石已然窝囊至极,文顺帝仍要凑兵六十万,交由他统帅。
郭泰心力交瘁,满脑子都是军饷和粮草,以及各地征调士兵进京的该死任务。
“皇上,北部的五十万大军,全部被秦策收归囊中,我们举国调用更多的兵力,以及准备粮饷,甚至于武器装备,值此兵力空虚的时间内,倘若秦策攻过来,我们很难抵挡。”
“那怎么办,难道要朕向他求和?”
程一瑟及时提议:“皇上圣明,求和乃是妙计,唯有此法,可以暂缓秦策的进攻。”
文顺帝疲倦的仰躺在座椅内,沧桑的肥手紧紧的抓着额头,心内的斗争,许久才平息。
直至莲花香炉内的轻烟尽散,他才叹声妥协:“也罢,朕亲自写一道求和信,要求与秦策停战。”
二位官员刚欲告退,突然又被文顺帝呼唤回来。
“朕思来想去,仍是觉得单凭李石并不可靠,此前郭尚书向朕举荐九皇子,这一次朕便将九皇子派出去,有他在后方支援,李石一旦败阵,九皇子也好顶上去。”
听罢文顺帝的旨意,郭泰好歹算安下了心。
深冬的风雪呼啸,再有一败涂地的沮丧,李石阵前逃跑,并投奔了德州府后,只觉这个冬季分外寒冷。
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,李石怎能不在意同僚的白眼与嘲笑,他的心情沉到了谷底。
他的痛苦无人能懂,一段时间以来,他所看到的每一张脸孔,都似带着嘲讽的笑容,他所听到的每一句对豁耳的关心,都似阴阳怪气。
但是,人不能以一时胜败论短长,懊丧过后,李石便自我鼓励,他要重振旗鼓,他要顽强振作。
只要皇帝不肯放弃他,他便不能放弃自己。
于是,李石磨厚了脸皮,赖在德州府守军这里等消息。
无非就是两个结果,获罪入狱,戴罪立功。
果然,新的任命书下达,李石并未被撤职,更未得到军法处置,皇帝要求他带兵六十万,坚守阵地,继续完成平叛任务。
文顺帝的不离不弃,大大的鼓舞了李石的精神,一切烦恼都随着新的任命,而烟消云散。
李石铠甲鲜亮,披风招展,他登上门楼,面朝东方,隔空对文顺帝赌咒发誓,这一次他一定要胜利,并且要赢得漂漂亮亮,非换秦策哭一回不可。
李石心情振奋,憧憬着胜者之姿。
一切准备就绪,只待兵部凑够六十万大军给他。
六十万人马一到,便是李石一雪前耻,翻身做人的好机会。
李石智珠在握,特地上书,向文顺帝要了一个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