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的本家,我究竟不知你的家书上都写了我哪些事。”
铁应柔表情狐疑,许是秦策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,而对她产生此般猜忌。
她坦然而冷静的回答:“你若想查什么,随你心意,何必问我。”
说着,她转身到箱子里搬出一沓子家信,递向秦策:“尽管来看。”
秦策不由分说,果真一封一封的审阅。
半晌,他眉头拧得越来越紧,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最后他举起九皇子的其中一封信,冷声而笑。
“你的好哥哥,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!”
“他是我哥哥,关心妹妹,关心妹夫,不是理所应当吗?”
秦策激动的立起身:“从前半句不提,如今我造反朝堂,他却想起来问长问短,事无巨细,他过问我的动向、兵力,甚至母亲的近况,你当真毫无保留,统统告知于他?”
铁应柔稍稍收敛气势,隐隐有些心虚。
“虽平日甚少表达关心之词,但妹妹家有难,他多问了几句,亦是合情合理,我虽告知于他,更是出于对你的关心,我希望他能帮帮你。”
“你?”
秦策悲愤的高扬起手掌,终是没肯将巴掌落在妻子的脸上,他眼布血丝,气愤不已。
“我造的是你铁家的反,你的哥哥是我的敌人,他怎会有好心,他杀我还来不及,怎会帮我,你竟如此天真?”
铁应柔双眼噙满泪水,难过的低下头,她摸着软榻坐下,幽怨的说道。
“你总不在家,有些心事,我是和家里人讲过,但我绝无恶意,更不想坑害你,就算不为了你,我也要考虑我们的孩子。”
秦策怒不可遏,大脑充血,但仍用强大的理智压住脾气。
他指着铁应柔告诫:“因为你的一句话,我大姐全家被撤职发配,我族人被捉,将军府上下一个活口不留,这便是你向他透露我母亲死讯的后果。”
铁应柔热泪盈眶,惊骇的瞪着秦策,张嘴结舌的说:“可他是我同胞哥哥。”
秦策咬牙切齿:“当今皇上还是你亲爹呢!权利面前,没有亲情,骨肉血亲值几个钱?你可信,我一旦战败,你哥哥的刀便会毫不留情的杀死我们的孩子,杀死他的亲外甥。”
“那不一样,我在深宫之中,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父皇几面,可我和哥哥,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“所以,我们两势对立,你希望谁赢?”
那对狼眼睛猩红可怖,宛如置身暗处,凝视着猎物,只待致命一扑,便可咬断无知绵羊的颈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