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。”
秦永安将将聚沙之年,却已亭亭玉立,再加上母亲铁应柔的悉心教导,她小小年纪温婉端庄,俨然一副淑女模样。
顾盼子笑意憨然,起身邀请:“文字是我最好的催眠药,三小姐可是来读书的?你来坐吧。”
“我不坐了,我娘叫我来拿一本书,我拿了便走。”
“三小姐请便,我有些字不认识,就不帮你找了。”
秦永安站在书柜前,仰着头,微微的摇着脑袋寻书,简单的发饰,清莹的纱裙,完全没有小女孩的活泼跋扈,她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都在复刻着铁应柔的闺秀风范。
这是九岁的秦永安,顾盼子回忆起九岁的自己,仍在甩着鼻涕,玩泥巴,云泥之别,不提也罢。
秦永安抽出一本书,抱在怀里,冲顾盼子浅浅一笑:“不打扰了,顾护卫请继续睡吧。”
秦永安留下一段清香,走出了书房,身后跟着一个青涩的小丫鬟。
自从秦策出去打仗之后,采买布料制作军衣,便由铁应柔全权负责。
但凡将士们回来,破烂不堪的军衣便会堆积如山,穿不蔽体,丢之可惜。
于是铁应柔号召城中妇人,一起为将士们浆洗、缝补,大大节省了一笔开销。
铁应柔时常亲力亲为,一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,如今也被绣花针磨出了老茧。
甚至府上丫鬟婆子也都不闲着,尽皆聚在一处缝衣服。
十月的风气微微凉,但阳光尚有暖意,铁应柔与丫鬟婆子围坐芳华院内,铁针穿上穿下,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补军衣。
顾盼子瞧着自己这双拿刀剑的手,近一年的保养,已然嫩如花蕊,她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计。
“夫人,真是抱歉,我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。”
铁应柔的笑容尽显包容,仿似姐姐宠溺的望着妹妹。
“你何必愧疚,你上阵杀敌,流血流汗,我同样帮不上忙,我们各尽其能,尽力而为。”
顾盼子搓着小手,违心的说:“但是看你们辛苦,我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。”
铁应柔动作不停,熟练的缝衣服,她嘴角微微下撇,语气充满鄙夷。
“你这些小伎俩骗骗秦策就好,我们女人不吃这一套。”
丫鬟婆子们笑声顿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