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着顾护卫这单薄的身材,莫说那些虎背熊腰的士兵,你都不如我这老婆子壮实,若是上阵杀敌,多么凶险,顾护卫怎么熬过来的?”
回想起随军出征的日子,顾盼子不禁长叹一声。
“自然是辛苦,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苦,哪像在家,不舒服了随时可以洗澡。
你们不知,我在军营里,一年四季都是跳到河里洗澡。
冬季数九寒天,湍流的河水不结冰,我们照样一个猛子扎下去,冰水如同无数的钢针,扎进骨头里,滋味不可名状。”
丫鬟们耳中听着,身上情不自禁的打寒颤。
“怪不得。”铁应柔同情的摇摇头。
“怪不得什么?”顾盼子不明所以。
铁应柔瞄着顾盼子的肚子,隐晦的说:“你说怪不得什么,寒气入体,身体还能好吗?”
顾盼子大无所谓,洒脱的说:“那你可想错了,恰恰是这样,反而造就了我的一副好身体,我几乎从不生病。”
铁应柔不置可否。
顾盼子兴味大增,起身踱步,对大家侃侃而谈。
“你们一定没见过几十万人的场面,移动起来,人山人海,浩浩荡荡。
驻扎在哪里,哪里便是一座城。
故此,吃喝拉撒,衣食住行,几十万人的生活要管,几十万人的情绪要管,几十万颗异心,凝聚成同一种信仰。
这需要庞大的震慑力,以及强悍的本事。
而秦将军便是拥有这种本事的英雄,他指挥千军万马,何等雄伟霸气,他的气魄和胆识,令人折服。”
顾盼子仰望蓝天,清风徐徐,飞鸟掠过,身心依旧向往,那些与秦策并肩作战,驾马驰骋的军旅生涯。
“夫人,将军回城了。”
仆人从院外跑进来,禀报说:“听说已经快到将军府了。”
铁应柔立即放下针线活,嘀咕说:“前两日来信说在易州打仗,交代说要回来安顿大军,这么快就赶回来了?”
她急忙吩咐丫鬟们:“尽快收拾了,迎接将军回府。”
当那个名字闯进耳蜗,秦策的形象便跳进了顾盼子的脑海。
那刚硬血性的男人,他严肃柔情,亦正亦邪的神态,惹人敬畏;他翩翩风度,高大俊逸的身姿,令人痴迷;他携带光辉与美好,载着浓浓的思念,即将与她重逢。
顾盼子恨不得多长两条腿,最好是一对翅膀,立马飞到他的身旁,钻进他宽大温暖的胸怀。
遏制着胸中的滔滔思念,顾盼子立在迎接的队伍中,眺望着那匹高大敦实的战马,驮着她日思夜想的英雄,返回了将军府。
马队于府门前驻足,秦策早已洗去了风尘,束发胡须整洁,铠甲鲜亮,轻轻松松跳下战马。
他的脚步向铁应柔的方向走去,眼睛却四处巡视,问出的第一句话竟是:“顾盼子人呢?”
“我在这里!”
顾盼子欣喜的举起手,推开丫鬟仆人的山海,向秦策飞奔。
这姑娘宛如刚下山的猴子,“噌”地跳到秦策的怀里,双臂勾住秦策的脖子,双腿卷住秦策的腰,旁若无人的表白:“我可是太想你了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周围人都在忙着寻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,突见顾护卫此番举动,纷纷向二人侧目。
秦策健硕的手臂,自然而然的托起顾盼子的屁股,虽压不住惊喜的嘴角,仍低声警示:“大庭广众之下,你这么做不太好吧。”
顾盼子却不管不顾,执意挂在秦策的身上说:“护卫拥抱主子,说明将军平时是多么的平易近人,爱戴下属,况且,我又不是女人,不用避讳。”
秦策阴郁的心情,被顾盼子的热情冲击,烦恼皆抛诸脑后,他含着笑,轻声告诫:“那也应当注意影响,赶快下来。”
怎料,顾盼子却搂得更紧,她悄声对秦策耳语:“那你先说有没有想我,我再下来,否则我就挂在你身上,形影不离。”
顾盼子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