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毛大雪于寒风中飘摇,很快便铺满了庭院。
青幽卫大院,整整齐齐的列着侍卫方阵,看样子是笔直的站了许久,侍卫们头上肩上已经挂满了厚厚的积雪。
董小五悠闲的从大堂内走出来,由手下搬出一把太师椅,摆放在堂前。
董小五威严的坐在正前方,眼睛审视着雪中的队伍,慢悠悠的开口说道。
“你们仔细想想,自己是如何进入的青幽卫,这种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,好歹跟我一场,一片战场上出生入死,我心疼你们,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,钱袋鼓了,你们就他娘的开始咬人了?”
董小五面目狰狞,唾沫横飞,骂语不停。
“这里是青幽卫,探知天下事,细作的窝子!难道你们还以为能在这里计中计,别让我查到你们的头上,两面讨赏,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众侍卫尽皆半低着头,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,大部分人都不懂董小五在表达什么。
顾盼子从外面回来,顶着一头的白雪,看见这满院子的侍卫,再看看前面大耍威风的董小五,顿时了然。
她快步冲到董小五面前,按住董小五的手臂,低声斥骂:“你在做什么?你疯了吗?”
董小五大言不惭:“我教训手下人,有何问题?”
顾盼子回头望向雪中的侍卫队,摆手示意他们解散,然后她扯住董小五的衣领,沉声命令:“你跟我进来。”
董小五被动的随着顾盼子进入堂下,睹视着顾盼子关紧房门,然后听到她低声警醒。
“你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你可以监视满朝文武,也可以有人暗中监视你,你这样肆无忌惮的骂内奸,岂不是间接在给皇帝下马威。
你也不仔细掂量掂量,你斗得过皇上吗?你不听话,便废了你,不过是皇上一道圣旨。”
董小五不服气,硬着脾气说:“我告诉你,凡是内奸总有破绽,让我逮到人,必须虎口拔牙。”
顾盼子焦躁的戳着董小五的胸脯,提醒道:“未等你查出来,你便先滚蛋了,内奸绝不止一个。
做臣子的,最好低调行事,方能活得久,皇上要你做什么,你便乖乖听话就是。
是你银子赚的不够多?还是你府上的日子不够奢靡?
人心不足蛇吞象,我跟你多年的兄弟情,才跟你讲这些实在话,为你指点迷津,别人都眼睁睁看你走向死路,然后再找机会顶替你的位置。”
董小五捋着胡子,认真听顾盼子说完,方才幡然悔悟,他连连点头。
“确实,你说得对,我确实不能这么干,但是,做起事来,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你,着实不舒服。”
顾盼子劝慰道:“你就知足吧,官位给你,脸面给你,油水给你,监视你又怎么样。”
“幸好有你给我当头一棒,要不然,我就危险了。”
董小五向着顾盼子虔诚的抱拳鞠躬。
临近新年,顾盼子独自于宅内赏雪。
落雪纷纷,覆盖房上青瓦。庭院潇湘,静谧成画。
雪檐之下许相思,千株万树共白头。
顾盼子摆弄着那道御赐金腰牌,上面篆刻着她的名字。
这沉重的金疙瘩,纯金打造,份量十足,若是剪碎了,够她花销很久,不过,私自剪碎御赐之物,恐怕皇帝会剪碎她的脑袋。
秦策说持此金腰牌,随时随地可入宫见他,御林军不能拦,她想试试好不好用。
顾盼子言出必行,她锦靴踏雪,未走出几步,忽又收住脚。
若是冒然进宫,皇上问起来,她如何交代呢?
若说:皇上,我没什么大事,随便走走。
估摸着皇上会当即将她按刺客处理了。
得了金腰牌,真把皇宫当自己家了?
不行不行。
顾盼子抓耳挠腮,跑到她那从北宁运来的梳妆台前,仔细的翻找,玉石水晶金首饰,她挑来拣去,哪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