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策不同于继位皇帝,他虽出身显贵,却从底层做起。
他混迹于官场,深谙官场中那些明暗规则,他融入百姓,体察民生。
他了解官与民之间的矛盾,其实水火不容。
他有阅历,有主见,并非听风即雨,不懂分辨的昏君。
他一人,要同千人斗智斗勇,要长出一千个心眼应对。
皇帝不好摆布,群臣发愁。
秦策姿态悠闲的坐在龙椅中,眼睛虎视眈眈的梭巡着殿下的每一个人。
随后,他命令内官监吉祥,将桌案上那些骂他的奏折,扔到殿外烧了。
大火舔着火舌向半空窜腾,大臣们无一人敢转向殿外看热闹。
而守在御台下,正好面对着群臣和殿门的顾盼子,呆望着殿外的大火,内心懊恼。
自从秦策决定扣留群臣那一刻开始,顾盼子的肠子便悔青了。
节后初当班,她非得死乞白赖的跟着上朝。
群臣不幸,她亦跟着倒霉。
这班也不是非上不可,顾盼子完全可以在镇抚司的公事房喝喝茶水,与同僚闲谈八卦。
偏偏今日来了,正赶上龙颜大怒,皇帝要求加班,甚至饭都不给吃。
大臣们一个个窝藏贼心眼,试图拿捏皇帝。
皇帝与群臣对峙,顾盼子反被殃及池鱼。
足足讨论半日,大臣们的馊主意,一次次遭到秦策的否决。
武将们健硕的体质尚能挺一挺,文臣们肩不能扛,弱不禁风,很快便体力不支,年纪大的已然摇摇欲倒。
秦策非常体恤下属,他唤来内侍。
“快给诸位大人赐座,大家不必着急,站累了,坐下慢慢想。”
涉及赈灾的各部官员,交头接耳满头虚汗,凑到一起讨论不休。
其余无关的大臣,渐渐的显出焦急,忍不住开始指责同僚。
群臣于皇宫大殿焦头烂额,家属们尽皆在府宅内炸开了锅,他们拜佛祷告,祈求平安。
顾盼子的肚子亦开始叽里咕噜的乱叫,更麻烦的是,她突然有些尿急。
顾盼子内心长草,原地摇晃,时不时偷瞄御台上的秦策。
这男人双肘支在桌上,十指交叉,表情泰然的审视群臣,不知哪来的心有灵犀,他忽然望向顾盼子,与顾盼子四目相对。
电光火石间,顾盼子火速收回目光,随即,便听到秦策的命令:“你上来。”
当知仰面视君,等同谋逆,顾盼子瞬间见汗。
但不敢违逆皇命,她立即从御台之侧,登阶而上,立在了秦策桌前。
好似小学生面对着教导主任,顾盼子揖拜之后,便低头侍立。
“东张西望,你要做什么?”
秦策的声音压的很低,语气中略有嗔责。
顾盼子的双手疯狂的挠自己大腿,弱弱的回答。
“皇上,我无意冒犯,只是,只是想去趟茅房。”
“去茅房?”
秦策幡然醒悟:“那快快去吧。”
随即他高声叮嘱群臣:“诸位爱卿更别委屈了自己,若有人想去茅房尽管去。”
群臣一听,如遇大赦,呼啦啦便欲一哄而散。
“且慢。”
秦策及时唤住,清润的唇角扬起狡黠的笑:“两人一组,由侍卫陪你们去,快去快回,莫要耽搁大家的时间。”
群臣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他们将所有的失落清晰的写在脸上。
“这叫什么事儿啊?”
群臣的抱怨,秦策充耳不闻。
顾盼子管不了那么许多,她麻利的出去与侍卫们换班,解决了温饱。
午后,君臣的对峙仍未结束。
秦策更是硬气的很,群臣空腹,他君子奉陪。
刑部官员迫不得已,张开干巴巴的口,请求道:“皇上,负责赈灾的各部,对此事负有责任,让他们留下来即可,像臣等这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