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策漫不经心的打量自己的画像。
青须美髯,俊逸超凡,魁梧神勇,仪表堂堂,无须过多点缀,仅将秦策自身的俊美如实描绘,便是一幅端端正正,气宇轩昂的帝王图。
秦策随口赞扬:“很好,朕很满意,替朕赏赐所有参与作画的画师。”
“是,臣即刻去办。”
“且慢。”
秦策及时叫住吉祥,抬手将他向东暖阁迎。
“先别急着走,朕诸事缠身,许久未与老友闲谈,正好你来了,坐下陪朕说说话。”
吉祥虽不明所以,但不敢违拗,于是在秦策的示意下,于东暖阁内的圆凳上半坐。
“你最近怎么样?凡事可还顺利?”
秦策落座金黄榻,手上捏起一只官窑白釉茶盅,神态悠闲的发表关心。
吉祥恭敬的抱拳:“承蒙皇上体恤,臣一切顺利。”
“因你不能成家,现今独居在外,生活上可有为难之处?”
吉祥微微一笑,两颊浮显浅浅的酒窝。
“感谢皇上惦念,臣如今日子清净,生活富足,若无公差在身,臣时常读书修身养性。每每念起而今的幸福,臣莫不敢忘皇上的知遇之恩。”
秦策满眼欣慰,特地吩咐内侍杨昀为吉祥倒茶。
吉祥起身接茶,再规规矩矩的坐好,尽管已官至总管,吉祥从不以强权压人,面对低阶下属,他更是宽以待人,以德行教化于人。
故此,内官监,乃至于其他各部,每每提到吉祥,人人赞不绝口,尽管太监从不受百官待见,吉祥是唯一的例外。
“你对航海可有兴致?”
秦策轻扬眉头,好奇的望着吉祥。
吉祥微微欠起身,含笑回答:“不瞒皇上说,臣出生彩南之地,父母以捕鱼为生,臣小的时候也时常出海,对大海有着非凡的情结,臣向往航海,少时懵懂,常常憧憬着大海的尽头。”
“既然如此,正合朕意,朕有件事要交给你。”
“皇上您说。”
“朕打算与鼠国建交,开通海上贸易,你替朕出使鼠国,了解鼠国的国情,熟悉那边的环境,看看鼠国有何生意可做。”
吉祥郑重的立起身,俯首抱拳:“臣定不负皇上重托,但航海事杂,臣需潜心准备。”
“确实,准备舰船,招募人手,划定航路,且海面不平,预估风险,以及准备应对之策,都需时间,如何做,你来准备,任何需求,朕都会尽量满足你。”
“臣多谢皇上。”
吉祥办事稳妥,且他为人忠厚,秦策对他信心百倍。
数月后,吉祥收集航海图,制定航海路线,招募了通译官,带足了商队与军队,备足了所有物资,组建完成远洋船队。
吉祥初次以武朝使者的身份,面向大海,出访别国。
中秋节前夕,秦策带着侍卫队,亲自到京城周边各营,例行巡视。
顾盼子以近身侍卫的身份,步步紧随在秦策的屁股后头。
尽管她小半生都在军营里度过,早已对这里的一切提不起兴致。
但如今见到保卫营士兵们手里的家伙,犹是令顾盼子的三观震碎。
莫说各种型号的大炮,这里还拥有各种口径的火铳。
长杆的步枪,精短的手枪,包括双管口、三管口火铳,皆在此列。
顾盼子的眼睛若铜铃,下巴近乎要脱臼了,她唏嘘不已,仔细的抚摸老祖宗智慧的产物。
她打开脑仁也想不到,如今的火器已然发展到此种程度,似乎距离近现代,只差脱去长衫,便能叩响新世纪的大门。
如何几百年的光阴,这些心血竟付诸东流,我们的迷人老祖宗,已经拉着我们的手,无限趋近更发达的科技,却在下一王朝的愚蠢统治下,步步倒退,致使山河破碎。
顾盼子内心的震撼无可名状,她把玩精巧手枪的手微微颤抖,不觉间潸然落泪。
秦策见顾盼子如此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