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面的大刑他怎么能受得了,最起码顾大人说句话,千万别让董大人折磨他。”
李石涕泗横流,于顾盼子的家门口,不断用袖子擦眼泪,瘦高的身躯,哭的竟像个孩子。
顾盼子的内心备受煎熬,她真不想惹祸上身,但这大男人在她面前哭成这个样子,她实在于心不忍。
于是她趴在门缝上,小声告诉李石:“柱国大人,咱们都是神武营出来的,您当初那可是皇上的好兄弟,您何不去进宫面圣,亲自向皇上解释清楚,寻我转达,未必能有效。”
李石带着难听的哭腔说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我们经历了数年战争,且是敌对方,少时的感情早被战火冲淡,恐怕昔日的兄弟情早已成仇,我不敢面对他。”
“您不敢面对他,难道我就敢面对他了?柱国大人,好歹皇上愿意封您为左柱国,地位登峰造极,皇上是顾念旧情的人,您去总比我去更有话语权。”
李石绝望的摇头,仍是不住的抹眼泪,他苦苦哀求:“顾大人,念在曾经在神武营,我对你也是颇为照顾的份上,你让我进去说几句话。”
“照顾?快别说了,您的鞭子没抽死我。”
“顾大人,这是哪有的事啊,你肯定记错了,那是别人,我一向对你都是照顾有加。”
提起此事,顾盼子不屑的笑,她阴阳怪气的提醒李石。
“柱国大人,您煽情这一招对我无用,咱们俩在神武营的回忆,没有美好,全是憎恨,您需要我历数曾经,您打我的经历吗?”
李石忙将脸贴在门板上,对着缝隙苦劝:“不说了,顾大人,咱不说了,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,那时候大家都苦,我们都身不由己。”
李石心里不免腹诽,早知道这家伙能混到今日的地位,他当初绝对把顾盼子恭恭敬敬的供起来。
“我原本并非小肚鸡肠之人,是柱国大人非要提起当年,不提还好,您越提,我心中远古的仇恨,便源源不断的往外涌。”
李石挖苦的五官,流下满脸的泪,他用帕子擦了擦鼻涕,继续求道:“顾大人,算我求你,让我进去好生与你谈谈,我带了东西,保证顾大人喜欢,就算弥补当年的过失,你也要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李石摆摆手,命身后的家丁仆人抱着锦盒围上来。
“柱国大人,您这不是明晃晃的害我吗?快走远点,您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敢收。”
李石擦干净脸,再次央求:“那改日,改日咱们换个地方聊,若不是你不让我进门,我怎能大庭广众之下向你献礼,你可是难为死我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