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,方能显示他的英明独到,不拘一格。
这种人,莫说皇帝,叫哪一个不恨呢?
但确实他的才学与修书的大用,令他有恃无恐,秦策屡屡在卓进的挑衅下,皆要选择隐忍。
“卓爱卿有何话,尽管说吧。”
卓进从容不迫,上前一步,抱拳禀说:“皇上,为了一个外邦而兴师动众,派兵前去讨伐,实在劳民伤财,安南之乱,不值得皇上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“那依卓爱卿的意思,又该如何呢?”
“皇上,现如今,我们在北宁大兴土木,又有郑吉祥的船队寻访西洋各国,南下鼠寇作乱已然耗资巨大,更有修书方面大量的调用资财,如若此时再征用大批的人马过去参战,粮饷又是一份巨额的支出。故此臣认为,安南之乱,最好以安抚为主,减缓战事,以节制国库,使百姓修生养息。”
秦策冷幽幽的回答:“倘若安抚有用,朕怎会利用军事手段解决。”
“臣认为,大武朝应该派使臣过去,先向叛臣表明利害关系,臣不信胡来不识时务。”
“胡来若是听得懂道理,便不会犯上作乱了,他杀害我朝五千勇士,怎能就此罢休,朕必须为他们讨一个说法,此战必须打,且要打得彻底,不显国威,诸国怎能顺服。”
秦策稳住立场,坚持己见,卓进进言失败。
此后,军马筹备数月,魏熊顺利出征。
大军浩浩荡荡南下,安南国胡来见武朝皇帝动了真章,终于开始慌了。
这几十万大军入侵安南,一人一脚也将安南踏平了,于是他招兵买马,全力以赴准备应敌。
一日午后,金叶飘零,秋凉之气横扫大地。
顾盼子拿着钦天监的折子,例行到秦策桌前禀事。
入殿之后,顾盼子便如回自己家一般,她将折子丢给秦策,自己则守在桌旁,摆弄起秦策的文房四宝。
秦策也是十分习以为常,他自顾自打开奏折审阅。
文章称,有一颗星,自北向西一闪而逝,结合观星占卜之卦象,预示流星陨落,西帅有忧,并非好兆头。”
“怎么了皇上?”
瞧出秦策脸色不对,顾盼子担忧的问。
秦策放下折子,沉声重复:“流星陨落,西帅有忧,此时,唯有讨伐安南的队伍向西而行,难道这不吉之兆,要应在魏熊的身上吗?”
“魏熊?魏国公他怎么了?”
“安南内乱,我派他过去平息,虽派他去,我又担心他不适应南方的气候,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,惦记着魏熊的状况。”
“魏国公现今行军到何处了?”
“今日传来奏报,已经到广西地界了。”
秦策的忧心忡忡,已然不言而喻。
顾盼子沉吟少顷,故意扬起笑脸,她宽慰说:“皇上不必担心,魏国公身强体壮,骁勇善战,他不会有事的,一定会得胜凯旋。”
秦策两眸深情,认真的凝视着顾盼子,他阴郁的心情,被恋人的温声暖语淡淡化去。
秦策重新挂起清爽的微笑,他握住顾盼子的柔夷小手。
“这话别人说我不会信,但你说,我就会深信不疑,你说他无事,那他一定会无事,我这便放心了。”
“皇上尽管放心吧。”
顾盼子话音笃定,但其实她对魏熊的结局并不了解,她只是略知魏熊在历史上的战绩与英勇,但关于他的生死结局,此乃顾盼子的知识盲区。
但凭魏熊的壮年体魄,顾盼子推算,他肯定能长寿。
当下,秦策真的以为顾盼子预测了魏熊的命运,她既有所言,那必定是相安无事,秦策大放宽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