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土,泱泱国民。”
“你放心,我们定会尽力而为。”
铁应柔猛吸一口气,又拼命的抓住顾盼子的手。
她断断续续的发出最后的请求:“请帮我照顾好永安,从此她即是你的女儿,请帮我照顾应惠,她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,无论如何,请你以后能够善待她,好吗?你必须答应我,请你答应我。”
“我答应你,绝不食言。”
见到顾盼子坚定的泪眸,铁应柔心安的合起眼帘。
她太累了,整个身体好似沉重如石,又轻飘飘,如同飘浮在虚天的尘埃。
她任凭自己散在床上,无我的悬浮。
顾盼子忍着心痛,穿过人群,从福寿宫出来,她背对着所有悲伤的眼神,走在绿树红花的庭院当中,清凉的风拂过鬓发,将这似水光阴轻轻掠去。
俄顷,屋内传来秦与子和秦永固撕心裂肺的哭喊,伴随着内侍宫女们的泣音。
铁应柔玉殒香消,在一个蝶影成群、百花盛开的季节,走完了她这一生。
顾盼子立在夏日的清风中,身边是慌乱穿梭的人影幢幢。
她片刻伫立,以指腹扫去眼角的泪,她有对铁应柔惺惺相知的惋惜,更有同一屋檐下命运相连的遗憾。
顾盼子纱衣飘扬,离宫而去。
福寿宫的侍女们为铁应柔擦拭身体,换上入殓的服饰。
之后尸身入棺,于福寿宫内停灵。
杨内侍抹着眼泪,悲声问秦策:“皇上,礼部派人问,贤妃的棺椁如何安置?”
秦策独坐谨身殿的金椅,沉思许久,方回答说:“按贵妃礼厚葬,择日出殡,以朕正妻的身份,葬在秦家祖陵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按照皇帝的旨意,礼部拟出清单,开始筹备贵妃陪葬品。
除了赶制贵妃头冠、服饰、鞋子、枕头,被褥。
杯盘碗盏,这些生活用品,以金银玉器各置一套,以及陪葬的珠宝首饰,装满四四方方12箱,棺椁选用的木料更是昂贵的金丝楠木。
与此同时,停灵期间,工部又派人赶到宿豫——秦家祖陵所在地,紧急修整陵墓,以备贵妃棺椁下葬。
正式出殡之前,铁应柔的棺材只能停放福寿宫。
服侍的人每日照常打扫,后辈日日到灵前请安,如同贵妃依旧生活在福寿宫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