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马前漫步。
“你们是做什么的?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?”
虽然刀疤脸官话说的生涩,但顾盼子听懂了,她在护卫中间反问:“谁的地盘?当然是皇上的地盘,你们又是谁?”
虽说着话,顾盼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向腰间的北蛮短刀。
“小子,你还挺硬气,不认识我们没关系,留下马匹与财物,你们可以走,否则,我们只能先要你们的命。”
“你们不要乱来,我可是京官。”
虽有护卫保护,但场面上二十几位身经百战的恶汉,顾盼子其实心里打鼓。
刀疤脸却一脸鄙夷:“哪有像你这样的京官,随从寥寥,出门没有车队,甚至不走官道,你若是京官,老子就是皇帝。”
顾盼子从鳄鱼皮的小包内拿出文书印信,颤巍巍的说:“你莫嚣张,我这有文书,上面盖有官印,你一看就知道。”
“少跟我来这套。”刀疤脸根本不识字,他不耐烦的挥着刀:“先把身上值钱的统统拿出来。”
顾盼子挺着胸脯,故作傲气:“你,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在钦天监当差,乃是跟着郑吉祥出访各国的使臣。”
“哪个?”刀疤脸的脸色顿变。
“郑吉祥,大名鼎鼎的郑吉祥。”
顾盼子高声重复。
刀疤脸瞬时将刀口垂在地上,他仔细的盘问:“你说你是郑吉祥的人?”
郑吉祥舰队巡访诸国,威名远播,甚至灭掉海上的一支混迹多年的海盗团伙,此一事件轰动整个匪界。
郑吉祥舰队装备精良,所向披靡,虽从未以枪炮示人,但郑吉祥舰队的实力,尽人皆知。
更何况郑吉祥乃是皇帝近侍,代表的是皇帝,敢动郑吉祥,即是在挑战朝堂,小小的匪帮不敢妄动。
顾盼子瞧出刀疤脸气势渐衰,她再次扬起文书,厉声道:“这一封,即是授命我跟随郑吉祥下西洋的文书,你找个识字的来看清楚,敢动我,传到朝堂上,别说你一个小小匪帮,你整个福州府的同行都得从地球上消失。”
这清秀的小道士口气着实不小,但刀疤脸不再似先前那么蛮横。
他身后的一位长衫秀士低声提议:“大哥,我去确认,他说的若是假的,立马扒了他的皮。”
刀疤脸回手甩了那秀士一巴掌,然后他咬着牙根骂道:“蠢货,他若是假的方罢,他若是真的,咱们看了他手中的印信,乃是重罪。山高皇帝远,咱们劫财劫物就算了,若是惹怒朝堂,全都得一锅端。”
言毕,刀疤脸挥手命众兄弟让路,然后他点头哈腰,谄媚的笑:“误会误会,都是一场误会,请官爷见谅。”
顾盼子心神不宁的催促身旁护卫:“我们走吧。”
马蹄向前,车轮转动,九人很快脱离了匪帮的目送,这回乖乖走了官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