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就一个人生活了吧?好歹要有人伺候您。”
众人苦口婆心的劝:“偌大的后宫哪能一个人都没有,就算您顾念贵妃的旧情,人还是要往前看,往后的日子还要继续,您的背后,也该有个女人替您操持,不为别的,也为了能有个知心人说说话。”
甚至亲姐姐秦玉都来劝:“皇上,我可是听说,你整日郁郁寡欢,话都不爱说,如此下去可不行,恐损伤身体,有些心里话你对别人不能说,枕边人总能替你分忧,该选妃就选妃吧。”
好不容易将姐姐打发走,儿子秦永固又来凑热闹。
“父皇,听说您病了,儿臣彻夜难眠,好不容易熬到早上,头发都顾不得梳,就惦记着来看您,父皇,底下人照顾不周,儿臣亲自过来照顾您。”
秦策平卧帝王榻,不耐烦的说:“我只是头疼,你莫要小题大做。”
“父皇是儿臣心中的顶梁柱,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,儿臣承受不起,头疼的话,儿臣为父皇按一按。”
秦永固靠到软榻边,弯腰替父亲按揉太阳穴。
秦策轻闭眼帘,并未拒绝。
秦永固试探的问:“父皇,儿臣听说您要选妃?”
秦策刚闭上的眼睛,猛然睁开:“我何时说要选妃?”
“满朝上下都这么说。”
秦策无奈的闭起眼睛:“皆是瞎说。”
秦永固感叹说:“父皇,您身为一国之君,后宫哪能没有妃子?儿臣知道您专情于我母妃,但逝去的人不可追,儿臣不能看着您整日心情抑郁。”
秦策半眯着眼,冷声说:“你还操心起你爹的私事了?”
秦永固拍着胸脯说:“父皇金口玉言,说出去的话皆是圣旨,您的面前哪有私事,那都是牵系众生的国家大事。故此,只要能让父皇高兴的事,儿臣皆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,父皇有烦恼,儿臣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。如若选妃能让父皇开心,儿臣就支持父皇选妃。”
秦策推开秦永固按摩的手,烦躁的起身倒茶:“我没有烦恼,更不需要选妃。”
“父皇,既然您不选妃,那为何要做皇后的大婚服,以及皇后的凤冠,甚至是皇后的凤印,这些都是为谁准备的?”
秦策咽下一口茶,然后重重的将茶杯置于桌案。
秦永固忙赔笑解释:“父皇,只有您先选妃,才能娶到想娶的人,错过的人,才有机会进门。”
“明知我要娶谁,你此时劝我选妃,可是打什么鬼主意?”
“儿臣能有什么鬼主意,父皇,您误会了。”
秦策已不想再听,他指向门口,冷声道:“出去,关门,少烦我。”
“好嘞!”
秦永固腿脚麻利的从门缝中钻出去。
秦策沉声一叹,目光落在东暖阁的一角,墙上正挂着那幅《竹林少女图》,那是顾盼子的自画像。
这野心勃勃的姑娘,当真无情,她头也不回的走了,丢他一个人备尝寂寥。
他的难过,顾盼子不会有半分感同身受,说不定她正在远洋的船上,乐以忘忧,早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