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霍夫人将买画的经过告诉雷狱中的霍班主,当他听到“一千两黄金”这个数字,霍班主幡然醒悟,他急问夫人:“那伤心居士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打听了,说是叫顾盼子,在钦天监当差。”
“他娘的。”
霍班主忍不住憎骂:“此人绝不简单,我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,到最后他还要拿着我的一千两黄金,来赎买我的戏子。”
霍夫人神情震动,惊叹道:“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,就为了把他的画用一千两卖给咱们,然后他再拿着一千两买走小狸猫?可我们上哪弄那一千两,而且是黄金呐!”
霍班主颓然的堆坐在脏兮兮的牢室内:“不必那么麻烦,只需咱们拿小狸猫去换他一幅画,即可免去我的牢狱之灾。”
“他们太过阴险,简直吃人不吐骨头。”霍夫人咬牙切齿。
“我们算是碰上了硬茬,你回去继续和他谈,争取把价钱降下来,我们宁可卖掉戏班子,也不能卖掉小狸猫。
待我们躲过这一劫,好让他们瞧瞧我的手段,官商勾结,我让他死无全尸。”
意料之中,霍夫人不久后,再次要求与顾盼子碰面。
顾盼子仙逸的道袍依旧,正用一柄水墨山川的折扇驱暑,她眸光沉静,神情淡定,向霍夫人展示着可恶的泰然。
霍夫人满脸堆笑,客客气气的提出想法:“我是非常有诚意要买您一幅画,您能否把价钱再降一降呢?一千两黄金,我实在负担不起。”
顾盼子黑晶晶的鹿眸转动,笑里藏着无情,她拒绝说:“不能。”
霍夫人脸部僵硬,她暗暗攥拳,咬着牙说: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不就是小狸猫吗?逼着我们卖给你,她即是那一千两黄金,我们卖给你就是了。”
然而,顾盼子却摇了摇头:“一个戏子,不值那个价,我想买她,她就值钱,我不想买她,她就一文不值。”
“你?”
霍夫人拍案而起,她泛白的双唇微微颤抖,两只麻雀眼气的通红,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:“你们串通一气,官商勾结,陷害我霍家,就不怕我告到朝堂上?”
“霍夫人。”
顾盼子镇定的说:“赔银以减轻刑罚,乃是武朝律法,难道霍夫人还要状告当今皇上,说他律不明,法不公?”
“律法上,不同罪责,赔银皆有定额,你们随口就要一千两黄金,分明就是不符合律法。”
“首先,一千两黄金是你买画的钱,我的画就值这个价,是你非要讨好青幽卫,买我这一千两黄金的画,与我无关。
另外,你能用一千两黄金,免除霍班主的牢狱之灾,已算庆幸。
要知道,沈老板咬定了不要赔偿,只要霍班主坐牢,青幽卫本可以秉公办事,任你丈夫坐牢即可。
他们愿意给你们机会,霍夫人应当珍惜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