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?”
顾盼子落座六角亭内的圆桌,吮着清甜的橘子汁,好奇的追问小狸猫。
小狸猫坐在圆桌另一头,茫然的摇头。
“你想去看看海外风光吗?郑吉祥他们马上要三下西洋,不如我带你去航海吧?”
“航海?这事有趣吗?”
然而,顾盼子眨巴着鹿眸,失望的咕哝:“航海需要申请,不仅要告知郑吉祥,还要得到皇上的允许,那还是算了,家乡风光无限,我们尚未走遍,何必去海外呢?”
“以后日子长着呢,咱们可以慢慢赏玩。”
“是的是的,有你陪我,去哪都会快乐。”
池塘内荷花半残,荷叶下锦鲤悠游。
每日早起,顾盼子都会带着小狸猫练气功,说是在武当学来的绝技,可以延年益寿。
练过武功,二人开始在膳房用餐,顿顿七分饱,百病不敢扰,这亦是顾盼子的养生之道。
用餐完毕,顾盼子拉着小狸猫乘车逛街,在布庄买了几身衣服。
小狸猫瓜子脸,丹凤眼,身量高挑,她束发银冠,穿起空青色长衫,牛皮腰带悬挂玉佩,一把水墨折扇在手,风度翩翩,举止倜傥,简直就是玉树临风的小公子无疑。
而她身旁的顾盼子,浓长的睫毛,黑幽幽的大眼睛,幼圆的鹅蛋脸,莓红的小嘴一点点,她换下男装,半挽起秀发,穿起素锦上衣,樱花罗裙,雾色的纱衣,绣花的鞋子,俨然一个身姿绰约的俏佳人。
二人并肩立于镜前,好似新婚夫妇,她们半羞半臊,半开玩笑:“娘子,我为你画眉如何?”
“好啊,换回女装,我的那些首饰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戴出来了。”
青眉入鬓,朱唇半点,耳上一对翡翠的坠子,镜中的顾盼子眉清目秀,肤色粉白,愈发娇媚可人。
上一次扮女装,恐怕还是为了嫁给秦策,她为了那个男人受尽屈辱,最后依旧落得一场空。
如今,她不为任何人,只想做回自己。
小狸猫透过光可鉴人的铜镜,仔细端详顾盼子的眉眼,她不禁啧啧感叹:“这么漂亮的脸蛋,幸好没便宜了那些臭男人,怪不得连皇上都为这张脸折服?”
“皇上?”
顾盼子狐疑的睨视:“你知道我和皇上的事?”
小狸猫憨笑:“我也是偶有耳闻,他们说你是当朝宠臣,时常出入皇帝寝殿,那日帝王銮驾亲临,你甚至未邀请他进屋饮茶,可见你们的关系绝不一般。”
顾盼子的脸色霎时冷落,她严肃的警告:“我与皇上只是君臣关系,你莫要听外面人胡言,那日也不过是谈一些公事,并无私房话,你若再妄议皇帝,我可保不住你这颗脑袋。”
小狸猫立时用双手掩住嘴巴,不再让自己出声。
九月艳阳,郑吉祥的船队再次启航。
他先是在太仓刘家港集合,筹备物资,预计十二月份从福州五虎门正式出发。
这一次顾盼子并未同行,因为她有了新朋友。
她日日以女装示人,与扮男装的小狸猫游山玩水。
不识此二人者,皆以为她们是郎才女貌的夫妻,但如此举止亲密的夫妻,亦是少见,她们旁若无人,打情骂俏,属实有伤风化,暗暗的也吸引来许多艳羡的目光。
识此二人者,更无赞美之词,他们只以为顾盼子这刑余之人,以强权掳走小狸猫,来满足他特殊的癖好。
顾盼子这男人穿女装,小狸猫却女人扮男人,她们俩也真是奇葩的绝配。
由此,顾盼子和小狸猫的秘闻传的满城风雨,自然就会有人看不惯,于是便写奏折弹劾顾盼子,谩骂她为官不成体统。
而这段时间,秦策为了消化失恋的痛苦,终日忙于国事,时常还要披起战甲,下军营练兵,为征讨北蛮做准备。
回宫以后,他更要兼顾太子的监国成果,并特地写下一篇《圣学》来教育儿子,作为皇子的必读之物,强制要求儿子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