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。
他上马杀敌,下马治国,一刻不闲,这会儿又坐在谨身殿接受群臣上奏。
仓部员外郎霍可举着奏章入殿觐见。
他禀报说:“皇上,钦天监监副顾盼子骗赎名伶一案尚无定论,如今,她更是肆无忌惮,官员供养戏子,已是犯了大忌,他现在居然日日与那伶人手牵着手出街,这还不算过分,他甚至扮起女装,与那戏子相偎相依,游湖戏水。身为父母官,如此不顾体面,简直不配戴这神圣的乌纱。”
秦策封住被爱磋磨零碎的一颗心,沉声道:“那是她的私事,何必干涉。”
“可顾盼子身为朝廷官员,行事荒唐,有损官家体面。”
秦策厌倦的将霍可的折子丢到一边,不作回应。
顾盼子换回女儿身,将情感寄托在那酷似男人的名伶身上,肆无忌惮的做回她本来的样子。
将秦策从未给过她的,在那戏子面前恣意的实现。
她一定很开心吧,所以那句“山鸟与鱼不同路,从此山水不相逢”才可以说的那么洒脱。
她已有了新的生活,可秦策还在为这句话,常常痛不欲生。
九月下旬,皇宫到城门的一整条路线,皆被士兵封锁,路面上的行人纷纷避让。
偶有寥寥一些胆大的闲汉,还敢聚在一处偷偷打听。
“出什么大事了?为何要净街啊?”
“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,这几个月总能见到城外的士兵出营。”
说话间,保卫营士兵身披铠甲,队形整齐,从皇宫的方向徐徐走来。
顾盼子和小狸猫从茶楼内跑出来,一人手里提着一盒点心。
瞧见街面上肃穆的景象,小狸猫顿时心生好奇,她探头探脑的了望:“这是什么阵仗?怎么这么多士兵?”
顾盼子却见怪不怪,她催促小狸猫说:“别瞎打听,快走吧,小心惹祸上身。”
小狸猫却好奇心胜,她一边被动的向前走,一边频频回顾,瞧着远处的热闹。
一伙保卫营士兵行过,紧接着是一群御林军的马队,他们的包围圈中,那雄姿凛凛的九五之尊,身披金铠重甲,一袭大红的斗篷,跨坐高头大马,招摇过市。
因为净街,路边本无几个行人,秦策居高临下,随意环顾,正巧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顾盼子叫小狸猫不要瞎看,小狸猫偏不听,气得顾盼子用拳头捶她。
小狸猫不敢大喊大叫,只能含着气鼓着腮,溜溜的躲避顾盼子的拳头,二人在路边悄声疯闹。
这一幕,被马上的秦策尽收眼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