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永固指着顾盼子和小狸猫,追问肖泽南:“她们俩是怎么回事?”
“名伶小狸猫,我们特地请她来唱戏,但顾盼子仗着他赎走小狸猫,便死活不让我们听戏,故此先将他绑了。”
秦永固提着酒壶饮下一口酒,然后摆摆手说:“别玩了,将人放出去。”
“别呀,表兄我尚未尽兴。”
秦永固却不听不理,他挥手示意随从为顾盼子解绳子,口中劝道:“算了吧,毕竟是行天道的功臣,怎么说也救过你舅舅的命。”
“无妨,即便告到我舅舅那,也是他顾盼子先行凶,我舅舅当然要帮我说话。”
“但表弟这不是来了吗,表弟陪你玩。”秦永固勾住肖泽南的肩膀,莞尔一笑:“表弟马上要去打仗了,你应当好生为表弟践行。”
“好好好,表兄陪你喝酒。”
顾盼子被松绑后,便如同一根面条般,从椅子上滑下来,摔进凌乱的空酒坛之间,她已然醉的不省人事。
秦永固摆手示意小狸猫离开,小狸猫立马冲到顾盼子跟前,轻松的将她背起。
行出屋外时,有人将顾盼子的北蛮短刀递还给小狸猫。
小狸猫接过刀,快速的离开了肖泽南的别院。
这边秦永固与肖泽南、窦桑海,三人对饮一口酒,只听秦永固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顾盼子其人,你们日后当要谨慎对待,只要我父皇未治她的罪,她都有可能翻身,此人前途未卜,先不要乱动。”
“他什么来头?”肖泽南问。
“来头倒没什么要紧,毕竟从小跟着我父皇,走南闯北至今,我父皇兴许对她尚有别样的感情。”
“不过是失宠的臣子。”
“听表弟的吧。”
“那好,不聊他,咱们喝酒。”
肖泽南听过秦永固的一番话,心中倒没什么所谓,毕竟无冤无仇,他不过是一时的玩心。
可窦桑海却并未理解秦永固的话意,他一门心思记挂着顾盼子夺走小狸猫之仇。
暗夜星辰,秋风微凉,小狸猫背着顾盼子走走歇歇。
而顾盼子醉酒神迷,满嘴胡话,只管趴在小狸猫的背上睡大觉。
二人到家时,天都快亮了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酒?衣服都湿透了。”
小七和小九帮忙接过顾盼子。
“说来话长,先把大人放到床上睡吧。”
小狸猫自顾自打冷水,脱下戏袍,为自己卸妆,整理好一切,天空已经泛白,她走到床头,俯视着昏昏而睡的顾盼子,沉痛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不是一个太平的人,害苦了你啊。”小狸猫万分自责。
顾盼子整整睡了一日夜,终于在又一个清晨醒来。
虽然醒来,仍是头痛欲裂,她趴在床上回想着那晚经历的事情。
“兴盛王来了,我恍惚记得。”
“没错,他说了几句话,肖泽南便将我们放了。”
“他们俩是一丘之貉,难得他还能替我们说句公道话。”
“如若不是我,你的日子原本很快活,因为我,使你得罪了人,以后恐怕要有麻烦了。”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唯有互相扶持。”
“那今后怎么办呢?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顾盼子握紧拳头,气愤的说:“他们欺人太甚,不把别人当人,那个小侯爷甚至敢打我的脸,此仇必报。”
顾盼子仰着天思量,真乃人情凉薄,从前即便她官小,照样人人捧她敬她。
现今呢,她失去秦策这座靠山,这些人便开始骑在她头上拉屎。
顾盼子越想越郁闷,于是拍着床板扬言道:“我必须进宫,我要告状,我就想看看,皇亲国戚犯法,皇家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。”
顾盼子振作精神跑到书房,准备笔墨纸砚,忍着炸裂的头痛,她笔走龙蛇写下奏章,状告肖泽南和窦桑海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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