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抬,
自己找地方坐。
李昂环顾四周——墙上挂满用相框裱起来的人皮标本,展示柜里泡着各种器官的福尔马林瓶子,工作台下的垃圾桶堆满带血纱布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全息投影仪,正在循环播放新闻片段,上周银行劫案中,四名劫匪都戴着印有撒旦之子标志的面具。
你迟到了两小时。
李昂心中腹诽,
“谁家好人凌晨4点接头的,嫌命长吗?睡眠很重要的好不好。”
弗莱迪突然开口,他手中的纹身枪发出高频嗡鸣,正在客人背上勾勒恶魔翅膀的细节,
条子那边已经催了三次。
正在接受纹身的壮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。老人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,
别乱动,这瓶天使尘可是收了你双倍价钱。
说着从柜台下抽出针管,将某种蓝色液体注入客人的颈椎。
李昂看着壮汉立刻瘫软如泥的样子,挑了挑眉,
现在条子都这么明目张胆了?
弗莱迪扯下口罩,露出布满瘢痕的脸,
那群废物连自己辖区有多少个毒品厨房都数不清。
他踢了脚昏迷的客人,
这家伙是缉毒组的卧底,从第二针开始就暴露了。
老人突然凑近李昂,浑浊的眼球里闪过狡黠的光,
不过你今天不是来聊这个的,对吧?先生?
李昂双手一摊,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找四个混混的麻烦,才过来的吧。
至于暴君的名号,是在李昂通过老爹的关系跟野人派克接触过后,他就已经顶着老爹在华盛顿代理人的身份,传遍了华盛顿地下世界。
只要是有头有脸的地下头目,都知道来了这么一号狠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