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而这位,是海伦娜,”
亚当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咏叹调般的韵律,他移步到另一个展柜前,里面是一位黑发盘起、面容带着地中海风情的女性头颅,
“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女高音歌唱家,她的声音曾让整个欧联邦为之倾倒。”
他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冰冷的玻璃挡板上,深情地凝视着那双空洞的眼窝,仿佛能穿透时光,看到曾经的舞台。
“我被她征服,是在那不勒斯的圣卡洛歌剧院。”
他的声音变得飘渺,沉浸在回忆里,
“那晚演出《诺尔玛》,海伦娜站在聚光灯下,当她唱起《圣洁女神》那段咏叹调时……”
亚当斯转过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床上眼神呆滞的薇奥莉塔,眼中闪烁着近乎宗教狂热的火花,
“那声音!仿佛不是来自人间!那么纯净,又充满了穿透灵魂的力量,很难想象……那样神圣的声音,竟是从她那纤细的脖颈和喉咙里迸发出来的!”
他缓缓从海伦娜的展柜前离开,脚步轻飘飘的,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回味与满足,
“不过好在……我最终还是幸运地,亲自感受到了……用舌尖品尝她声带振动时最微妙的颤动……那真是……无与伦比的美味。”
薇奥莉塔的面容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,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,先前娇艳如花朵的脸庞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最后的光泽,走向凋零。
亚当斯却毫不在意,他继续着他的“导览”,如同最敬业的艺术品鉴赏家。
“这是加布丽埃勒……她拥有一双如同阿尔卑斯山湖泊般碧蓝清澈的眼睛,我曾深深沉醉其中……”
“这是多萝西……她的双手,指节匀称,肌肤细腻,能弹奏出最动听的钢琴曲,也曾温柔地抚慰过孤儿院孩子们的心灵……当然,最后也抚慰了我……”
“这是米兰达……”
他的声音在这里带上了一种特殊的兴奋,
“她拥有着万中无一的、极其稀有的Rh阴性血液……是我品尝过的最棒的饮品……”
密室里,只有亚当斯滔滔不绝的讲述在回荡。
此刻的他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、由血肉与记忆组成的变态美学之中,神情愈发亢奋,脸颊潮红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他看向薇奥莉塔的眼神,不再是伪装出的绅士爱慕,而是彻底剥去了人皮,露出了最原始、最赤裸的饥渴与贪婪,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无数昼夜的旅人,终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绿洲与清泉。
直到介绍完“米兰达”和她的血液,亚当斯才像是猛然从一场迷梦中惊醒般,骤然停下了脚步和话语。
他深吸了几口气,试图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,然后转向薇奥莉塔,脸上重新挂上了一丝带着歉意的、扭曲的优雅微笑,
“哦,抱歉……我亲爱的薇奥莉塔小姐……你看我,一谈起我的这些‘缪斯’们,就总是容易太过投入,以至于忽略了你……”
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薇奥莉塔的全身,最终停留在她因恐惧而微微起伏的胸口,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期待,
“现在……该让我们专注于……今晚真正的主角了。”
一边说着,缓步来到推进来的送餐车旁。
伸出手捏住白布的一角,然后猛地将其掀开。
只见下方露出的,并非寻常的银质餐具,而是一排排整齐陈列、擦拭得锃亮如镜的外科手术器械。
组织剪、解剖刀、骨锯、血管钳……
它们冰冷地躺在绒布上,按照尺寸和功能有序排列,闪烁着专业而冷酷的金属寒光,与这间恐怖陈列室的氛围完美融合。
亚当斯的目光扫过这些“餐具”,最终停留在一把异常纤薄、刀刃弧度优美的锋利小刀上。
他伸出手指将其拈起,举到眼前,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艺术品。
昏黄的灯光在刀锋上流淌,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。
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