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问。
他想问的也远不止这一个问题。
但那些繁复混杂的疑问,全都在即将被脱口而出之前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就如同自己今天刚刚交付给秦扶安的信任和依赖,也正在被他安静无声的一点点收回。
可他终归避免不了也藏不住自己情绪的变化。W?a?n?g?阯?f?a?B?u?Y?e?í?f?ǔ?????n????〇????5????????
所以回答时的语气冷淡中还夹杂着讥嘲:“不必了,那是你自己的事,和我无关。”
他早该知道,眼前的人是个混不吝的骗子,自己活该被他骗的像个傻子,带着本体就傻乎乎栽进了对方挖好的坑里,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。
至于那些不曾嫌弃的行为,或许也只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不在意而已,或许对方心里还在暗自得意,觉得将自己哄骗到这个地步,会格外有成就感也说不定。
土壤中原本深深扎根的根须们无声动了起来,他一边自嘲自己的愚蠢好骗,一边打算带着本体离开这里。
可某人又过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一根触须。
那一瞬间,谢云淮所有的动作全都戛然而止。
“小云朵,偷跑后打算去哪儿?”秦扶安指腹轻缓地摩挲过手心中颤动的叶片。
谢云淮僵在原地,原本满心的冷嘲和愤怒,却又如此轻易的在他一句轻飘飘的询问中尽数化作了道不明的委屈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他声音绷紧,冷漠道:“我本就不需要被园丁照顾种植,以前没有你,我也一直活着,现在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状而已。”
与其说是在拒绝秦扶安,不如说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。
可听在秦扶安耳朵里,他原本僵硬冷漠的声音,就全都染上了几分委屈的可怜。
像一只凶巴巴炸毛哈气拒绝人靠近的猫,把人赶走后又会躲在角落里,偷偷羡慕别的小猫能被领养带走。
所以一边说着拒绝的话,实际上却乖乖被他握在手里一动也没动。
秦扶安忽而就生出许多的心疼。
他屈膝在黑乎乎的草团子面前单膝跪下,像哄小朋友一样伸手轻拍面前蓬松的枝叶,而后手心里又拿出了那片嫩绿的草芽儿。
“你看。”他低声认真和面前沉默的草团子解释:“这是你第一个世界送我的礼物,一直被我维持着生机好好保存着。”
不等谢云淮有所反应,他又说:“我在外界种着的那株心上草,就和它长得很像很像。”
手里原本被他握住的那节触须猛然用力,好像某人也正诧异地抬头看他。
秦扶安笑着点头,“你猜得没错,第二个世界,你把这么小一截本体送给我,我带回家后,就将它种在了花盆里,我们约定过,等我把它种活之后,你就跟我一起回家。”
他又拍拍每一根枝
